太子仆,與家令率更令同屬詹事領,說起來,裴權也算是張祎的上司了。
不過。
在太子宮之中,誰是誰的上司,其實是說不準的。
太子宮的官職,畢竟只是在太子宮。
太子宮管的十縣之地,而不是整個天下。
張祎有張華的背景,在太子宮中是不輸給裴權的。
“臣下拜見殿下。”
“太子仆快快入座罷。”
司空張華依附,那么,太子仆張華,自然也是那種可以信任的人了。
司馬遹嘴角微微勾起。
相比較之前這些太子屬官將他當做是小孩一般說教,讓他們安靜下來,可不簡單。
不過這種安靜,也是現在的司馬遹最是享受的。
他似乎提前感受到作為皇帝的感覺了。
張祎來了之后,太子宮屬官陸陸續續來了不少。
但人數并不多。
相比較王生第一次來太子宮與潘岳論道的時候,太子宮屬官可是有一百多人的,但是現在到了甲觀的,好像只有六十多個人。
王生還仔細的數了一下。
總共六十七個人。
“殿下,事情已經做好了。”
在這個時候,杜蕤與江統卻是走進來了。
他們走進來,也代表著太子宮守衛已經被控制住了。
在把將領控制了之后,太子宮守衛的三百人,自然也是太子宮的三百人了。
士兵是沒有什么觀點的。
將領才有。
也就是說,現在太子宮中的人,有八百人。
不過考慮到這些人的精銳程度,還有他們的立場,恐怕來充充場面還行,要是拉出去打仗,那恐怕就是一盤散沙了。
“咳咳。”
司馬遹輕輕點頭。
“你們做的好。”
司馬遹贊賞了杜蕤江統一聲,后者也站在一旁去了。
“諸位。”
司馬遹站了起來。
“孤在這甲觀之中,也等候了許久,今日的事情,恐怕在座的事情,還很迷糊罷”
江統與杜蕤是了解事情的人,臉上自然沒有什么迷惑之色。
但是華恒裴權張祎這些人就不同了。
張祎是從司空府來的,對事情,也有一些了解。
裴權華恒只是知道今天不一般,也隱隱猜到事情是什么。
但是
猜測,永遠都只是猜測而已。
具體的事情,他們并不知曉。
“殿下。”
作為太子詹事,裴權當然是站起來說話了。
司馬遹在這個時候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去。
“我太子宮屬官有一百五十多人,但如今來甲觀的,只有六十七人。”
司馬遹沉吟了一下,臉色倒是沒有什么變幻。
“除了殿中的六十七人之外,其他的人,要么是中宮的人,不敢來,要么便是怕死,或者說不覺得孤能贏,故此作壁上觀,那么,來甲觀的諸位,又是些什么人呢”
司馬遹目光掃射下去。
甲觀之中,那些屬官臉色各異。
有的是激動,有的則是猶疑。
有的甚至有些害怕,世間百態,都在他們的臉上呈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