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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頭。
如今是旌旗蔽空。
皇帝司馬遹親自到城門口迎接凱旋的西征軍。
皇帝既然都來了,那文武百官,自然也是在的。
成都王身穿王袍,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一次西征軍凱旋,與他雖然有些關系,但關系不大。
這功勞的大頭,都是在廣元侯身上的,他能拿到的東西,就是喝湯。
而關鍵是這湯,也是不多的。
以他現在的地位來說,他已經是看不起這樣的功勞了。
在成都王側畔,趙王則是笑瞇瞇的,與周遭大臣有說有笑。
論起交際來說,年紀大的趙王,很顯然是比成都王要熟練的。
每一個王侯都是有傲氣的,但是趙王已經將自己的傲氣藏在里面,而成都王的傲氣則是溢于言表。
踏踏踏
馬匹聲脆。
王生張泓與茂王等人快馬到洛陽城外。
至于外面的士卒,他們也是入不了洛陽的。
大體上是被安置在南營中。
“陛下,茂王征虜將軍廣元侯他們來了。”
在一邊,大內官連忙輕聲對皇帝說道。
“嗯。”
司馬遹輕輕點頭。
他又不是瞎子,這幾十騎的目標可還是不小的。
在皇帝身后,司徒王戎與王衍對視一眼,心中皆是輕輕嘆出一口氣。
這個廣元侯,原本便是王敦資助的。
按理說,是他瑯琊王氏的人。
之前王衍倒也能這般想。
但是現在他要是再如此想的話,那就是癡傻了。
廣元侯不是瑯琊王氏的人。
即使他與瑯琊王氏有些瓜葛。
看來,當初茂弘還是有些眼力的。
只可惜,這小子也是王姓,再者說
我瑯琊王氏之女,豈可嫁與一介寒素
這個頭要是開了,那他瑯琊王氏的女子豈不是就不值錢了。
在兩人滿臉復雜之中,王生張泓等人在二十多米處便下了馬,該步行而來。
隆冬臘月,此時雖然未下雪,但這空氣的冷冽程度,是比下雪之時還要冷厲上幾分。
便是原本蓬松的雪層,現在也堅硬起來了,踏上去反倒是像踏冰一般。
“臣等拜見陛下。”
到了司馬遹身前,張泓王生與茂王司馬略王敦王導等人皆是跪伏下去。
待禮節行完了之后,司馬遹才滿臉帶笑的走上前來。
他先是拉起張泓,說道“征虜將軍請起,齊萬年在弘農郡作亂,幸得朕身側有將軍這般的人物,此次西征,將軍功不可沒。”
“末將不敢居功。”
張泓連忙再行一禮。
“起來罷。”
司馬遹輕輕一拉,張泓也順勢起來了。
拉起張泓之后,皇帝走到王生面前。
“廣元侯,此次西征,朕看你是首功。”
走到王生面前,司馬遹也不急著將王生拉起來。
“臣不敢居功,征虜將軍乃是西征軍主帥,論功,他將為首功。”
司馬遹輕輕拉起王生的手,用力一拉,說道“朕論功行賞,你不必多說,此次西征,你居功甚偉,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至于如何封賞,先吃了享宴再說。”
王生看著司馬遹,輕輕點頭。
“臣聽陛下的。”
“哈哈哈,好。”
司馬遹重重點頭,左手拉著王生,右手拉著張泓,三人并排而入。
當然,不管是王生還是張泓,都是下意識的放慢半步走。
這些禮制,該遵從的,還是要遵從的。
此次西征享宴是在太極殿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