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藩看了荀組一眼,輕輕搖頭。
“這個張賓,非是一般人物,這廣元侯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荀藩的這句話,倒是讓荀組有些迷惑。
“兄長,這這是什么意思”
荀藩冷哼一聲,道“什么意思”
“有心思想這些事情,還不如來想一想之后愷公等人如何應付。”
被荀藩這么一說,荀組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
“今日此事一出,你我兄弟二人怕是要被愷公堵在門口了。”
“走一步,算一步罷。”
“先生,現在我等該如何做這荀家如此虛偽,我看還是將此事說與君侯,我等在潁川也沒有多少勢力,要對付地頭蛇,還是得讓強龍過來的。”
張賓看了鄭榮一眼,微微點頭。
“若是尋常,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稟告君侯的,但是現在,可是非常時期。”
“非常時期”
鄭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張賓口中的特殊時期是什么意思。
“的確,恐怕這潁川,我們都是待不得了。”
連潁川都是待不得了
鄭榮等士子臉上就更迷惑了。
“為何待不得莫非那荀氏還敢殺人不成”
“荀家自然不敢殺人,但是這潁川,恐怕是有殺人的人,若我猜得不錯,這潁川,應該是要變天了。”
變天
“如何說”
“若荀家一家,不可說明問題,諸位大可與我去見一見陳氏,他家府邸,也不過千步遠而已。”
潁川陳氏
“只是,如何說明”
“說潁川陳氏如荀氏一般待我等,那不就明白了”
鄭榮輕輕點頭。
“便如此做。”
眾人風風火火,又到了潁川陳氏家門。
“我等拜見陳公。”
眾人遞上名帖,便耐心等候了。
陳府內,陳匡其實也是才回府沒有多久。
只是還沒有回來多久,就有人遞上名帖了。
還是廣元侯的人
對于廣元侯,陳匡自然是知道的。
陳準健在之時,在書信中也常有提及這個廣元侯。
他的文賦,陳匡也有看過,若非他是寒門出身,此時的名氣,只怕是更大。
加之又是陛下寵臣,假以時日,成為士林領袖也不為過。
只是這樣的人,現在出現在我府邸外,做什么
“主君是不知道罷,這些人,都是廣元侯派來屯田的,之前還去拜見荀府了,只是好像是罵罵咧咧從荀府中出來的,至于發生了何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荀府
屯田
“哦”
陳匡馬上反應過來了。
之前他在府邸之中,都是為齊王做事的,這些事情,倒是沒有上心。
現在被管事一提,便也知曉了潁川還有此事。
“只是現在,他們怕是無田可屯了,廣元侯的人,小命保不保得住,那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那主君的意思,要不要見”
“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