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手指在桌塌上輕輕敲動,眼睛卻是直直的看向張賓。
“先生,你以為呢是齊王司馬超,還是司馬蕤亦或者是另有其人”
在來的路上,張賓已經是思量良久了。
“在我看來,只有齊王司馬超。”
王生眼睛微微一閃,臉色沒有什么變化,問道“為何”
張賓馬上分析道“能在許昌有如此大的能量,讓荀藩冷落主公的人,便只有齊王司馬超,不可能是司馬蕤。”
對于張賓得這個看法,王生也很是認同。
齊王畢竟是齊王,即便是司馬冏死了,這一支的影響力還是在的。
只是因為司馬冏死了,這影響力會小上不少。
這也是司馬遹放過司馬超的原因。
一方面齊王死在洛陽,若是他再對司馬超動手,恐怕諸王真的就有異議了。
另外一個原因,可能也是最大的原因,便是再老齊王司馬冏薨逝之后,司馬超對他的威脅,已經是沒有之前那么大了。
“只是,若真是司馬超的話,那這事又十分奇怪了,司馬超如何說服荀藩,讓他不要本侯這個靠山,而去依附齊王司馬超”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要知道,王生現在在皇帝面前,可謂是信任有加的啊
論起權勢來,現在整天下,比王生還要權重的人,恐怕也沒有多少了。
荀藩想要借勢,相比較與齊王來說,明顯王生是最好的選擇。
原因同樣很簡單。
王生畢竟是勢單力薄的,而齊王不一樣。
兩代齊王,手底下什么樣的人才都有,你荀家進去了,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但是廣元侯這一邊就不一樣了。
廣元侯才起勢沒多久,手下缺的最多的,就是人才了。
荀藩不會看不到這一點,但是,荀藩看出了這一點,但依舊如此做,那就有些問題了。
不只是有些問題,而是這個問題很大。
張賓看著王生思索,說道“興許是司馬超人格魅力很大,說出的話,讓眾人信服”
張賓說出這一句話來之后,王生反問張賓一聲。
“先生之前聽過司馬超的名諱”
被王生這么一問,張賓自然是搖頭了。
“確實是不曾聽聞。”
“那便是了。”
“事恐怕不是我們想的那般簡單,但是事究竟是如何的,還得之后再看。”
便是王生,在此刻也說不準。
“鄴城亂,莫非是許昌,也要亂。”
鄴城,許昌,可都是重鎮啊
這一個個的亂起來,像是天下都要動亂起來了一般。
這不是一個人,一個王就能搞出來的動機。
莫非是,天下諸王群起而攻之
皇帝確實得罪了許多人,但是諸王也不是鐵板一塊的。
更不用說司馬遹雖然是傻,但也是有拉攏一批人在邊的。
如此一想的話,這諸王群起攻之的可能就沒有了。
“先生說是司馬超,可還有其他憑證”
賬本輕輕搖頭,說道“其他憑證倒是沒有,但司馬超,是最有可能的。”
若潁川的司馬超真的是幕后指使,那么,這鄴城的事,是不是也是他做的呢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