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之前是成都王司馬穎鎮守的。
司馬超與司馬穎,恐怕是尿不到一起去。
這下子,又是奇怪起來了。
“潁川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對于此事,我之后會想陛下稟明,但若是司馬超敢聚人而起勢,恐怕已經是做好準備的了,現在與陛下說,也是來不及了。”
張賓深以為然。
“先生恐怕還不知道魏郡的事。”
不料張賓卻是輕輕搖頭。
“魏郡的事,我還是知道的。”
張賓雖然是蒙頭趕路,但是魏郡出了這么大的事,已經是街頭巷尾的人都在談論了。
他張賓要說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先生知道,那此事,你如何看”
“此事是并州匈奴五部的人做的,煞是有些奇怪,平時這些匈奴五部的人,可不敢如此囂張,恐怕是背后有人指使。”
果然,張賓的眼睛也是很明亮啊。
“先生既然說是這并州匈奴五部的人背后有人指使,那么,這背后究竟是誰在指使”
張賓思慮一番,說道“最有可能的,是成都王司馬穎,但最沒可能的,也是成都王司馬穎。”
王生明白張賓此言的話外之音。
成都王司馬穎不像是河間王,齊王一般。
成都王與皇帝關系甚好,在朝中也是受到重用的,如此的話,那么,他做此等叛逆之事,可能就是最小的了。
除非成都王真的有叛逆之心,想要坐上皇位,不然的話,他現在得到的信任與重用,換成其他的皇帝上來,恐怕也是差不多的。
至于說成都王是最有可能的,自然是這成都原來在成都王鎮守范圍之內,這鎮守鄴城的軍隊,也大多以成都王馬首是瞻,在這個關鍵時刻,這些原本鎮守鄴城的軍隊突然北上,讓鄴城成為一座空城,以至于讓匈奴五部的人直接摘了桃子,要說這事與成都王無關,那也說不過去。
“會不會是司馬超在后面指使”
齊王司馬超
“指使是司馬超司馬超恐怕沒有這個能力罷”
在許昌能夠有所作為,說是依靠著老齊王司馬冏多年的經營與死后的余威,這還說得過去,但是這鄴城,與齊王司馬超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這要是能夠遙控,那這司馬超就有些恐怖了。
若是如此,那這天下,恐怕都是這司馬超的了。
“這許昌能讓荀藩在本侯與司馬超之間做了不可思議的選擇,那么,在鄴城做出不可思議的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呢”
王生從來都不會小看自己的對手,相反,王生很重視自己的對手,甚至不介意高看一番。
現在的這個司馬超,以他在許昌做出的事,王生完全可以把他當作是已經薨逝的司馬冏去看待。
“主公此言,也并非是沒有道理。”
張賓見到王生繼續思索,想了一想,他還是把他最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了。
“主公,現在天下愈亂,主公可做好準備沒有”
這個準備,自然是有特別的意味在里面的。
王生深深看了張賓一眼。
“要如何準備”
張賓看了王生一眼,說道“陛下的信任,朝臣的尊崇,百姓的戴,軍隊的擁護。”
王生呵呵一笑,說道“按照先生看來,我只有第一項。”
“不錯。”
“后面三項,要做出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要做,也并非不行。”
張賓正要繼續說下去,不巧劉勇在這個時候卻是走進來了。
“主君,王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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