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輕輕搖頭,說道“這并沒有出處,這是在下寫的。”
自己也算是范公的祖爺爺輩的了,人還沒出生,這棺材板也就不用按了。
“不想廣元侯現在風華正茂,又正是得勢的時候,居然會有如此感想。”
王生靜靜的看著張華,也就沒有說話了。
張華見到王生這幅作態,也只好直入主題了。
“其實我今要你過來,首先第一件事,便是為了魏郡之事來的。”
見到張賓終于不和自己打太極了,王生也算是提起精神來了。
“張公請說,這魏郡之事,昨朝堂上也是起了爭執,卞粹之言語,恐怕就是張公之言了吧”
“確實。”
對于這點,張華卻沒有否認。
“卞粹所言,卻是我之所言。”
“張公既然以在朝堂上言明魏郡之事,現在,又能說什么”
張華看著王生有些鋒芒畢露的臉龐,笑著說道“先前已經與君侯說了,我與陛下面前,有些話說了,反而是會起反作用的,所以說,說了,還不如不說。”
王生點頭,而在王生邊的王導,已經是聚精會神起來了。
“張公請言之。”
“魏郡之事,看起來與陳留王有關,但老朽與平原王的看法是一樣的,陳留王必然不敢做出忤逆之事,有些事,年輕的時候不敢做,在老了的時候,就更不敢做了。”
張華這句話,還頗有些感慨的意味在里面,王生輕輕點頭,也沒有發表什么見解,只是做一個傾聽者,在聽張華話外之音。
“陳留王不敢做忤逆之事,那劉淵就更不敢了,但是他現在站了出來,匈奴人做了這件事,這說明,劉淵是有恃無恐,廣元侯,還有瑯琊王氏的小子,恐怕你們現在連劉淵這個人是誰,都不太清楚罷”
王生與王導對視一眼,王導見到王生不說話,也就開口了。
“并州匈奴五部大都督劉淵,他的名聲還是有聽到一些的,聽說他頗有些仁德,聲名不錯。”
“凡有野心者,位不高者,皆是聲名不錯,但你只看出了劉淵名聲好,卻是沒有看出此人謹慎無比,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現在魏郡的事出了,證明形勢已經十分危急了。”
張華深深的看了王生一眼,說道“恐怕,出問題的不止是一個魏郡,或者說,不止一個鄴城,那五部大都督劉淵,他有信心讓朝廷顧及不到他,所以,他才敢如此做事。”
聽了張華這句話,再回想起張賓與他說的話,王生心中其實已經是有些明悟了。
恐怕張華所言之不止魏郡,不止鄴城之外,最可能的,就是這個潁川,就是這個許昌了。
王生看著張華,心中還是敬佩更多的。
張華知道的信息量肯定是不如自己的,但是他能夠從這有限的信息推斷出這些,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能做到這種地步,與他看人看事,以及治理國家多年是分不開關系的。
“張公既然推斷至此,那么,可知這背后之人是誰,成都王齊王亦或是是別人”
“君侯以為呢”
王生深深看了張華一眼,再瞟了王導一眼,輕笑著說道“齊王。”
這是他與張賓推斷出來的,若是沒有其他的信息輸入,這種推測,應該是有七八成的正確率的。
“老朽也是這般以為的。”
張華老手扶著自己的長須,再說道“其實也不止于此,此時,一個區區齊王司馬超,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那張公以為,還有何人”絕世唐門fo
“最有可能的,便是趙王倫,其次是成都王,再是河間王,或者說,與這些人,都有脫不開的干系,其實若非東海王在家服喪,我甚至還要將東海王加入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