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極是,不過終歸還是他們要給機會才是。”
王生自然是這軍中的主帥了,但是無緣無故殺偏將,這個事情,即便是王生,也是圓不過去的。
況且,這行軍司馬,還是華恒來做的。
華恒來做行軍司馬,自然也是皇帝司馬遹派人來監督王生的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這句話自然是對的,但要是皇帝真的把軍隊交給外人,即便是相信,也是要有一些監督的。
尤其是像皇帝司馬遹這樣的人。
不過,這行軍司馬要華恒來做,也好過于讓司馬雅王敦來做得好。
若是讓司馬雅來,這軍中,當真是要內斗了。
而若是讓王敦來,以王敦的傲氣與家世,王生不一定指揮的動。
況且
這次的新土地稅之事,王生可是有援手過華恒的,這華恒,應該是不敢為難他的才是。
雖然王生坑了他一萬金,把他家的老底都坑得差不多了。
但畢竟小命還在。
若是這華恒膽子很大,真敢為難了,王生也不怕。
畢竟這行軍打仗,死個人,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
“行軍司馬華恒來之后,便好好待著,他若是要過問軍務,便將軍務呈上。”
要處理軍務,他是行軍司馬,自然是有權力的了。
“不過他要如何處理,要先稟明與我。”
若是這華恒太莽撞了,對王生來說,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今日諸位也累極了,便先回去罷,明早便在南營出征了。”
“諾。”
張賓現在還沒有家室,算是閑云野鶴,整日逗留在金谷園中,自然是跟著王生的。
裴行亦是如此。
而戴淵則是有家室的,他告辭一聲,便也歸家去了。
這次出征,最少也是要數個月的時間。
順利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但總是有最不好的預想,那便是戰敗了。
戰爭,死個人是很正常的,你不能保證這死的人不是你自己。
這誓師之所已經是在郊外了,乘上車輦,王生便朝著金谷園緩緩而去了。
今夜,注定不平靜。
作為精妙的時間管理者,王生在金谷園之中,也是進行了多人運動,這畢竟是一別離就是數個月不能相見,因此也格外的賣力。
所謂之沒有耕得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這一夜折騰下去,王生確實是飄飄欲仙,但這身體,真的是被榨干了。
王生出征前的一夜,過得并不理想。
與此同時,洛陽北郊,莊園之中,緊緊的待在書房里面,在他面前的,正是卞粹。
“岳丈,這廣元侯明日要出征了,為何你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唉”
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陛下繼位不過一年,但先有平定齊萬年一亂,再有出征豫州,剿滅齊王,如此下去,我大晉如何受得了”
打仗是要錢的。
朝廷的錢,靠的是稅收,靠的是百姓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