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面前的廣元侯,雖然是自己人,但這種事情,還是讓他不知道的為好。
“你下去吧,此事好好做,這整編之事,且不可鬧出動亂來了。”
成都王的部眾在河內郡,而河內郡距離雒陽,也只是一條大河的距離。
若是這兩個人從河內郡進攻雒陽,屆時恐怕天下震動
齊王在滎陽那邊,肯定是不會消停了。
“此事微臣明白,是故想要先從北營調取一萬人,以防萬一。”
司馬遹轉念一想,便是明白王生的意思了。
這河內郡的兩萬人,畢竟是成都王親手帶出來的,若是局勢變幻,確實容易引起嘩變。
而這北營的一萬人,便是在這河內郡兩萬人嘩變的時候,都有能力鎮壓的一股力量。
有了這北營的一萬人,此番廣元侯去整編這兩萬人,恐怕便可以真的算是萬無一失了。
“此事,朕應允了。”
從太極殿中出來,王生便到顯陽殿門口,將二十回的石頭記交于宮門前的內官,便匆匆離去了。
實在不是他不想去見皇后,只是現在天色稍暗,再逗留片刻,恐怕宮門都要關閉了。
這宮門一關閉,再想出宮,便就是明早上的事情了。
而另外一邊,皇后王惠風收到王生親書的石頭記,心中雖然歡喜,但沒有見到廣元侯,眼中還是有些不悅的。
“這個廣元侯,真覺得本宮是山中的母老虎,連見一面都不敢嗎”
在一邊,幽蘭宮女連忙說道“這再過半刻鐘,宮門便要關閉了,廣元侯此刻身負陛下重責,想來是沒有多少時間的。”
“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日理萬機,倒是我們這些婦人,整日無所事事,幽居在這深宮中,比之黛玉還要凄涼。”
幽蘭宮女一聽,連忙屏退左右,小聲說道“殿下,這種話,可是不能隨意說的。”
皇后王惠風看著幽蘭宮女一臉認真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又有些無奈。
“這深宮之中,多少人想要進來,這皇后的尊位,多少人想要得到,但,有些人卻是不想要。”
出了宮,王生馬上回到廣元侯府,準備著明日要去河內郡的具體事宜,便匆匆睡下了。
次日清晨,廣元侯府張貼招賢考校的具體內容,而乘著清晨薄薄的霧氣,王生則是帶著三十隨從,去北營調動了一萬人,之后便朝著河內郡的方向去了。
就在王生離開雒陽沒多久,雒陽城外的驛站中,風塵仆仆的張賓總算是到了雒陽了。
時隔多日再來雒陽,與之前不一樣,他現在背后已經是有一個靠山了。
如今天下動亂,龍氣翻騰,九州有不穩固的氣象。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氣象之中,才有化龍的可能性。
張賓在驛站中稍稍喝了口水,休息片刻,便繼續朝著平原上那一座巨獸蟄伏一般的國都城池去了。
而另外一邊,加急趕路的張韜與李矩,終于是在隔日黃昏之際,到達了河內郡石超駐扎所在。
看著眼前一片片的軍帳軍寨,兩人才對這次他們要整編的對象有了一點了解。
然而
他們并不怕,心中反而迸發出更加熱烈的熱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