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賭對了之后,這天下的局勢,他便更好把握了。
對于齊王,他已經是占據上風了。
張賓落下白子,輕輕一笑,說道“宗王確實拿得上臺面的不多,南陽王雖然猖狂,但在宗王之中,倒也是上佳的了,不過陛下要殺南陽王,對主公來說,著實是增加了不少難度。”
“不錯。”
王生深以為然。
“之前對付那些宗王家兵,都是一擊即潰,之后遇到,恐怕便是一塊硬骨頭了,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現在齊王那邊,我們不就已經有了好幾個棋子了這些棋子,說不定關鍵能夠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驚喜。”
張賓輕輕笑了笑,說道“這倒也是。”
他心中感嘆一聲,現在齊王勢弱,自家主公的智謀,齊王幾乎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現在齊王能不能活,能夠活多久,其實都在王生的一念之間。
若是王生想著養寇自重,齊王最好還是活著的好,但
若是殺了,也不是不可以。
打敗齊王,王生在朝野之中,勢頭必然一時無兩。
畢竟王生身上的功勛實在是太多了,年紀雖然輕,但有霍去病的前例在,他做西晉的冠軍侯,也無人敢說二話。
不過
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以皇帝的多疑,王生的下場,恐怕是不比霍去病好的。
能夠病死,恐怕都是好結局了。
“待劉淵領兵過來,而滎陽各地糧食收割完了,便可以動手了。”
劉淵這個匈奴人,一直都是王生的心腹大患,相比于消滅齊王,王生更想要的是消滅劉淵。
畢竟齊王勢頭雖然大,但是論起智謀,論起陰險狡詐來說,根本連給劉淵提鞋都不夠。
后世的歷史上,劉淵一脈,也是滅了西晉的罪魁禍首。
現在能夠在劉淵起勢之前將其剿滅,自然是要剿滅的。
不然的話,過了這個機會,下次要再想剿滅劉淵,那恐怕都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了,而且這個多年之后,恐怕還等不到。
“只是劉淵扭扭捏捏,原本十日的路程,現在走了十日了,才走了一半,莫非是劉淵看出了什么”
張賓眼睛微瞇,心中有些擔憂。
“劉淵狡詐,或許確實有這方面的擔憂。”
王生下了一個黑子,臉上倒是沒有什么擔憂之色。
“要想劉淵老兒打消疑慮,那也很簡單,齊王那邊不也是在收割糧草嗎我們派兵前去,不做攻城,只是燒毀糧田,搶收糧草,將大軍都壓在潁川郡前,做出一副要大戰的模樣,如此,劉淵心中存疑必然打消,等到他到了預定位置之后,再圍而殲滅之。”
張賓聽完王生的話,輕輕點頭。
王生的這個計策,就是虛晃一槍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明面上去對付齊王,實際上,卻是要對付劉淵。
劉淵即便是再狡猾,在劉聰日夜與王生抵足而眠的情況下,也不會想到,廣元侯居然想對付他,比對付齊王更加急切,更加熱衷。
到劉淵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恐怕
已經大勢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