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這本事倒是厲害。”
二人不急不緩的在榆元寺后院走著,也不著急,了塵方才得見陸玄手段,心中感慨,不由贊道。
昔年二人遭遇一般,甚至了塵因出身緣故,有幾分武道真傳,比之陸玄還混的好些。
如今再見,陸玄已是仙道中人,他卻求一真法而不可得。
陸玄知他心思,倒也不好多說,這幻法再是小術,也是非凡,你如何說道,都有幾分炫耀之意。
“和尚是想隨韋馱法師習法么?”
陸玄問道。
了塵點頭。
“韋馱法師只求自在,只怕不會收什么徒弟,他有一個師弟,見在蘄水清泉寺修行,號曰廣休,也是一位高僧大德,頗有幾分道行,你若有心,還不如去那清泉寺一試,或有機緣。”
陸玄提點道。
了塵卻道:“韋馱法師也曾提過,我且跟在他身旁試試,如是實在不成,再去蘄水一試吧,多少還有幾年活頭,也不算耽誤。”
“韋馱法師是有心之人,頗合我心,如是能跟在身旁修行,也是難得福份。”
了塵未曾見過廣休,但是跟在韋馱身旁,卻對韋馱脾性有了不少了解,自他所想,如若真修佛法,該如韋馱一般。
他自身執念頗重,自家也是曉得的,卻也想著能夠在韋馱身上得到開釋。
陸玄聽此,也不多說了,了塵自有想法,他不好過多干涉。
說話的功夫,二人已經來到一處小院附近,并未急著靠近,了塵指著那小院道:“若說這榆元寺中最古怪的地方,當屬這一處禪院,這禪院有幾個番僧看守,其中當有一些要緊的事物,只是因看守緣故,我也不曾進入其中觀量,若想知曉內中情況,還需看你手段了。”
二人有意避開了僧人目光,自然也無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陸玄聽得這話,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寶華大會開舉,不少番僧都在前院去了,如今這院中之余下三個。
兩人在院中看守,還有一道氣息,卻在那禪房之中。
陸玄琢磨一會兒,今日寶華大會過后,不管結果如何,顯然他與秦韻都不會在這里繼續耽誤下去,所以考慮過后,便有了決斷。
只道:“和尚你先離開吧,免得一會兒有什么危險,我想個法子混進去。”
了塵也不多話,陸玄現在的仙人的本事,比他高了不知多少,他這等老江湖,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當下不做猶豫,直接離開。
陸玄見得了塵離開,消去幻法,召出龜蛇劍來。
念頭一動,蕩魔劍氣附與龜蛇劍上,朝著那院中兩名僧人斬去。
他學過巽風劍訣,雖然未曾煉就巽風劍氣,卻也從這劍訣之上學到了不少馭劍手段,這劍訣變化多段,無形無影,陸玄只一風雷真氣催蕩魔劍氣驅使,也能得十之一二功效。
對付厲害修士自然不成,很容易就會被人看破了去,不過那院中兩名番僧,不過凡俗武者,或有幾分真氣,到底未能真正踏入道途。
如此龜蛇劍悄無聲息,根本就沒有引起他們的半分注意。
這等情況之下,龜蛇劍出現,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劍光一卷,便被梟去了首級。
陸玄看也不看倒地的兩名番僧,化作其中一名番僧模樣,便朝那禪房而去。
“師兄!”
陸玄喚道。
“外頭什么動靜?可是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