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這些人本就是在裹素洲修行,如今從紫府洲回返,還是紫府洲的弟子,退走裹素洲。
當然還有別的可能,只是不管什么緣故,紫府洲局勢當有變化發生。
而且按著時間,以及這些海船的行進速度,只怕一兩年前就已經從紫府洲出發了。
雖然還想知道更多消息,不過二人終究不好輕舉妄動,這十數艘海船之上不知多少北方魔教修士,要是出了點什么意外,引得群起攻之,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未免太過冒險,還是穩妥為上。
“彼輩俱是去裹素洲追尋燭龍蹤跡罷了,此外也不乏求援之意,北方魔教根基如今在裹素洲,因燭龍緣故,北方魔教算計不成,九嶷鼎未入手,如今也有些混亂,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二人隱于密處,也不欲再與北方魔教弟子牽扯,誰料耳畔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叫二人嚇了一跳。
心中一驚,二人急忙回頭看去。
且不說陸玄餐霞修為,只說徐煙霞,早年便是還丹境界,海外游走這些年,更是練就元神,離練就仙業也不遠了,能夠避過二人感應,湊到身前的,當是高人無疑。
而此地除他二人之外,也只有北方魔教修士,想到可能是北方魔教的高人摸了過來,心中如何不驚?
徐煙霞甚至險些出手,不過卻被陸玄按住,徐煙霞疑惑之下,回頭看向陸玄,就見陸玄一臉驚喜道:“老師!可是您來了?”
老師?哀牢山嚴真人?
徐煙霞一怔。
他未曾見過嚴白鳳,只聽過嚴白鳳名號,畢竟在他入道的時候,嚴白鳳就已經是玄門高人,世游地仙。
而他雖也是玄門正宗,諸派修行之中,也有不少好友,但是對于嚴白鳳這樣隱居山門,又不開宗立派的高人來說,也沒有機會拜見。
自然不熟悉嚴白鳳的聲音。
而陸玄不同,自家老師的聲音,如何能不熟悉。
果然陸玄這話一落,就見虛空之中,一名白衣道姑顯露身影,那俏麗清凈的模樣,不是嚴白鳳又是哪個?
“陸玄拜見師尊!”
見得嚴白鳳,陸玄激動之下,便是跪地一拜。
他已有許多年頭不曾見過嚴白鳳,陸玄也不知什么緣故,雖然按理來說與嚴白鳳相處時間不長,可見到師父,就莫名有一種激動,仿佛曾經離家久了,回家見到父母的感覺。
“起來吧,很不錯,這幾十年雖沒在我身旁,你的修行倒是沒有落下。”
嚴白鳳素來淡漠,但此時這話聽在陸玄耳中,莫名有一種溫暖。
“雖然鑄煉靈胎,貌若孩童,可你也不是真正的小娃娃了,莫做小女兒態。我此來是帶你回山的,你如今有此境界,也是時候隨我回山修行了。”
陸玄本有猜測,聽得嚴白鳳果然是來找自己,心中一時又是感動。
他原本還想著,自家流落裹素洲,師父是否惦記,不想確實沒忘了自己。
一番言敘,情緒平復。
這時一旁徐煙霞才過來見禮。
“飛云子徐煙霞,見過嚴真人!”
哪怕對于徐煙霞來說,嚴白鳳也是玄門前輩,需要禮敬的存在,自不敢失了禮數。
“飛云子道友的大名,貧道倒也是聽過,我玄門之中,資才能比道友者,少之又少,此番我這劣徒,倒是多虧了道友看顧,且受貧道一禮。”
嚴白鳳稽首。
“不敢!”
徐煙霞忙避過,隨即道:“我與陸道友也是機緣相遇,不過互相照拂罷了,當不得真人如此。”
言罷又有些感慨,他聽過嚴白鳳的名號,雖然當面相見,辨不出真人境界,可多少也有所聽聞,知曉嚴白鳳乃是仙真中人,早年便聽聞凝聚了上真道果,僅是未入紫府,尚未飛升罷了。
不過即便是上真地仙,要想從紫府洲趕到裹素洲來尋陸玄,花費時間也不會少,身為師父,能為弟子之事如此費心,也是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