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到底是哪?
為了圣會的懸賞要抓我們?
圣會又是什么地方?
什么“迷路人”,還有我們能聽懂他們的語言,三人心中冒出種種疑問,但此時顯然不是多想的時候。
夕陽下的海灘上,雪景怡人,兩男一女亡命狂逃。
“分開跑。”
“不要分開,我一個人怕。”
石晨和唐玲的聲音先后響起,杰克不理會唐玲的哀求,第一個轉向海灘外的一排水溝帶。
“宰了他們,圣會沒規定要活的。”后方帶頭的禿頭老人一聲令下。
聽到這道聲音的剎那,石晨當即從直立奔跑改成了躬身斜沖,一旁的唐玲也反應過來。
下一瞬,三十多把魚叉、菜刀脫手甩出。
身后的海灘上,響起一串魚叉入沙的咯吱悶響聲,以及兩聲噗呲入肉之聲。
杰克口中發出凄厲慘叫,兩柄魚叉沒入了他的后背,他已經跑不動了。
“你們這幫瘋子,野蠻人……”
口中的話還沒吼完,幾把菜刀回旋著飛了過來,正好砍在杰克頭上。
見到杰克倒地不動,唐玲尖聲大叫,杰克居然就這樣被人宰了!
“他們、他們敢殺我們,這里難道不是地球,就算我們是通緝犯也不能這么殺啊。”
石晨悶頭跳過第一條水溝,眼前的水溝一條并著一條,一排有好幾十條,想要繞行得走上七八百米。
每條水溝的寬度都接近一米五,水溝之間的落腳處不足半米,急速前沖的情況下,容易跌入水溝之中,還很可能崴到腳。
“等等我,別丟下我一個人。”唐玲帶著哭腔大喊起來。
兩人都是心口狂跳,求生本能刺激著二人,不要命的一次次起跳。
不知是極度緊張之下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還是兩人拼命后潛力爆發,對于許多人來說難度不小的障礙式狂奔,他們有驚無險的一一跳了過去。
反倒是后面追趕的漁民,許多都跌進了水溝,有的干脆選擇繞行追趕。
后方的呼喊聲漸漸減小,直到消失不見,不知跑了多久,石晨來到一片草木茂密的樹林中。
“我們甩開那幫人了?”唐玲緊跟在石晨身后,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不能停下來,繼續走,順便想辦法把身上的衣服換掉。”石晨說話間腳步不停,改為慢跑,同時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那幫人的衣著風格與他們的時代截然不同,亦或說是他們與這里格格不入,避免被人一眼看出不同之處,他們當前要做的是做好初步偽裝。
唐玲不敢一個人落下,趕緊跟在石晨后面,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耐力意外的好。
“他們整個村都要抓我們,不如我們先找找其他大點的城鎮,不信全是野蠻人。”
“找到了城鎮,總能打聽到些什么,想想怎么回去。”
走出的越遠,兩人的目光越驚奇,他們發現有些植物格外怪異,不像是他們認知中的植物。
從黃昏跑到半夜,慢跑變成艱難步行,約莫走出三十多里,兩人停在了一株大樹下。
看天氣分明是冬季,可樹林中蟲鳴聲不絕,樹下的兩人詭異的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