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
尹思邈得了準話喜滋滋的出了帥帳,他前腳剛走邵繼先就進到帳中稟道“大帥,咱們的水軍到了。”
“你以后買藥只管找李墨白支用就是,不必事事問我。”
“大帥你可不能污蔑人,這回我可是一文都沒貪,全都用來買藥了”尹思邈用腳踢了踢腳下的罐子,“這東西實在太貴”
“五天前不是才給你幾百貫錢嗎這么快就花完了,你該不是都貪沒了吧。”
“好了”尹思邈戳戳手道“大帥再給我撥些銀錢吧,我要去買些藥”
尹思邈拿出一個竹片從罐子里面刮了一點粘稠黑色的藥膏,輕輕的抹在患處抹勻了然后貼上一片干凈的細麻布。
“屬下早說了,這東西雖然看著黑聞著臭,可是治疹子比酒精好使的多”尹思邈到了徐羨背后看了看患處,“再抹兩回保證痊愈”
“是好了一些”徐羨做到凳子上背過身去,捏住鼻子甕聲甕氣的道“你再給我抹一些”
徐羨剛剛解了衣甲,尹思邈就提著各罐子進了來,“大帥今日感覺可好些”
見帳中人都走了,麻瓜就幫著徐羨解甲脫衣,并非是兩人要做什么茍且之事。進到四月天氣就開始變得潮熱,紅巾都眾人開始水土不服,加上每天披盔戴甲身上都起了不少的疹子,癢得十分難受,好些人都抓得皮膚潰爛。
徐羨揉了揉太陽穴,一揮手道“大魁帶他們下去吧再把尹思邈找來”
李叢嘉覺得第二個可能更大一些,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徐羨和親隨坦胸露腹把手伸進彼此的衣服里相互掏摸,想到這一層李叢嘉不禁生出一陣惡寒。
這叫李叢嘉緊張不已,他發現徐羨并不怎么搭理顧雄,一雙眼睛只是不停的在他這個“宦官”身上巡脧,只以為被徐羨發現的身份,又或者徐羨有什么特別的癖好。
每天都會將俘虜的唐國使節叫到帥帳之中,既不問話也不審訊,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希望能夠得到些許的靈感。
一連忙活了十來天,徐羨總算是將大帥的工作捋順,得了空閑便思索如何的攻城破敵。整體勢力有差距,徐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最重要的籌碼了。
那些將校也還算配合徐羨行事,一是因為徐羨那日替大軍解圍,不然眾人都要做唐國的階下囚;二則是邵家父子在軍中頗有人緣,替他說和了一些不服吳越將校。
好在錢俶沒有給他再添一個掣肘的監軍,不是錢俶信任他,那些吳越國的將校不可能跟著他這個客將造反。
大到籌劃軍機小到巡營口令都要他點頭說話,就連兩個兔兒爺的齷齪事都能報到他這里,實在叫人不勝其煩,比做節度使還要難些。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看似風光的一軍之主,比徐羨想象中的麻煩多了,不說帶兵打仗只營中的瑣事就叫他頭大不已。
得了,這話和沒說一個樣,吳程似是卸下了重擔,在營中吃吃喝喝還交代吳越將校要好好聽從徐羨的命令,第二日這老頭就逃也似的走了。
吳程很干脆的道“沒有戰陣之上風云變幻,不必拘泥一格,身為主帥當隨機應變方能得到尋著勝機”
“可是末將并無經驗更無信心,這一仗打下來我發現兩軍戰力相差不小,之前與相公定下的計策也用不上了,不知道相公有沒有新的計策教給我。”
眾人奔出去沒有多遠,常州的吊橋和城門隨之打開,李弘冀已經帶著數百精銳騎兵沖了出來,他不斷的抽動馬鞭,馬速已是催到了極致,紅巾都的士卒亦是不斷加速。
兩股騎兵在官道上風馳電掣,你追我趕行出去約莫三十里,徐羨帶著紅巾都士卒轉向西去該走小路。身后的李弘冀立刻心生警覺,懷疑這可能是徐羨的奸計,也許前方就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