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箭在柜子里拿了條中褲遞給主子,才發現主子的秘密。他暗自好笑,大爺已經二十一歲了,想女人是正常的,不想女人才不正常。
他自覺搞懂了主子的心意,低聲笑道,“大爺,大夫人派尋眉和尋影來服侍你,另有深意,是想讓大爺……”
葉風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再聽飛箭這么說,更加惱羞成怒。穿上衣服后,抬手甩了飛箭腦袋一巴掌,又起身揣了他一腳。罵道,“大爺做什么還用你個奴才管,不知死活的東西。若再敢耍小聰明,縱著有些人越矩,不止要收拾她,還要收拾你。”
飛箭嚇得跪下磕頭道,“大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葉風去凈房洗漱,在路過小窗時腳步頓了頓。昨天看到那個倩影,晚上又做了那個夢。他很羞愧,那還只是一個沒長開的小姑娘,每次看到她,怎么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素在心里漫延……難道,自己真如長輩們說的,已經到了必須聚媳婦的年紀?
飛箭用袖子擦擦前額的汗,爬起來進去服侍。
葉風出來,尋影和尋眉才走進臥房。她們給主子梳了頭后,主子出去練武,她們二人整理床鋪。
尋眉拿著那條換下來的中褲,低頭沉思著。
尋影知道尋眉在想什么。在來湘山府之前,專門有嬤嬤教了她們一些事情。她羞得臉通紅,跺腳低聲罵道,“作死的小蹄子,你別豬油蒙了心,生出那些不要臉的心思,到時你被趕走,還要連累著我跟你一起被趕。”
尋眉小聲說道,“大夫人讓咱們兩個來,就是‘服侍’大爺的呀。”
尋影說道,“咱們現在是大爺的丫頭,一切就要聽大爺的吩咐。他要咱們怎么樣,咱們就怎么樣。若是不聽話被趕回京城,不說咱們沒臉,連爹娘多年的臉面都丟了。”
她們兩人的父母在晉國公府都是有臉面的管事,所以她們才能被派來服侍葉風。
葉風打拳到辰時初,天光已經大亮,樹上的鳥兒啾啾叫著。
他來到小樓的背面,這里正對夏離住的院子。這邊山上山下都樹木繁多,樹尖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只能從枝葉縫隙中看到那個不完整的小院,以及院里那個倩影。雖看不完全,卻也能看出她在練射箭。想到她一直用的草墊子,得讓人給她拿兩個箭靶子去。
他回屋凈了面后,下了騰書閣去后堂吃早飯。
早飯后,葉勁又按時來夏離他們住的小院報到,還帶來了兩個箭靶子。笑道,“我愚笨,居然沒想到給夏姑娘帶個箭靶子,還是我家大爺覺得夏姑娘練箭用的靶子不好,讓我拿來的。”
這兩個箭靶子是軍隊將士專用,肯定比草墊子強得太多,何況是葉風送的。
夏離笑得眉眼彎彎,接過道了謝。背過臉的夏氏眉毛都皺緊了,卻也沒有辦法。
天空陰沉,似要下雨的樣子。
今天的任務依然是讓當當習慣在這個府里游玩。他們在府里轉著,走遍了每一個角落,也去了前院。
后堂正對的院子里,廊下掛著許多鳥籠,彩毛也在一個大籠子里打盹兒。沒有陽光沒有水,它就提不起精神來。
夏聚跑去逗了彩毛半天,人家也沒搭理他,半閉著眼睛打磕睡。
葉勁見當當沒有排斥這里,很高興,繼續領他們在院子里玩著。當當之前就住在這里的一間耳房,若以后夏姑娘離開,當當還會繼續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