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如龍?此人的氣血竟然比我還要高。”趙舟來了好奇,望了望那鍋里的蛇羹,約莫著這位大高手有如此氣血,除了這個世界有靈氣,也定然是與這藥膳有關。
不然,這樣一位大高手,為何好端端的熬這藥羹。
并且趙舟一呼一吸之間,也能感覺這藥羹揮發著輕微的‘靈氣’,與那蛇香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蛇香明顯是聞的,這藥羹明顯是吃的。
而熬羹的人見到趙舟來至,卻語氣平淡,頭也不抬的道:“你是何人?”
“趙舟。”趙舟言道一聲,看到這人有些皺眉,也知道自己現在沒什么名號,更知道自己沒人邀請,就擅自進來有些失了禮儀。
于是,他干脆就拿著宮家扯旗子,抱拳一禮道:“趙舟,宮家的一位客人。”
“宮家。”熬羹的人頓了一下,倒是沒有原先的皺眉,反而也很注重禮數,起身向著趙舟一禮道:“我姓丁。丁連山,金樓里面的一位燒火師傅。”
“丁師傅。”趙舟也是還禮,瞧見了一個板凳,也沒有客氣什么,就坐到了上面,直接開口道:“丁師傅,你我皆是武人,心知肚明,就不用遮掩什么身份。”
趙舟說著,看到丁連山不言,又是抱拳一禮,“敢聞丁師傅,此方是否與練拳有關?”
趙舟雖然說話直接,但也知道尋循漸進,先找個話題談談,以同為‘武者’的身份,拉近一下關系,再去問那藥方,成功率定然會大上許多。
同樣,丁連山打量了趙舟一番,感覺趙舟沒什么‘惡意’,繼而琢磨了一下,也緩緩道:“練拳其實和藥羹的關聯不大。反而注重練心。”
他說著,坐在了板凳上面,熬著蛇羹,說出了一段似道家的話,也是這個世界武者都知道的理,或者說這個世界武者的練勁方法。
“這練心,也即是觀自己,觀天地,觀眾生。心懷若谷,看得了那天下蒼生,既能見神不壞,踏破虛空。”
“那丁師傅是什么境界?”趙舟聽到這稀奇的練法,倒也拾了根木柴,像是試探,又像是好奇的往爐子里一填。因為趙舟能感覺出來這話有點敷衍,肯定要‘搭手’一番,讓人認可了才會說出‘真話’。
也果不其然。
丁連山也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根與趙舟手中大小一致的木柴,‘啪嗒’一擋,又笑著道:“我未見自己,也未見天地,更未見眾生,只是一個燒火的老頭子。”
趙舟把木柴一挽,彈開了丁連山的架攔,執意要往火堆里送,“那以丁師傅的練法,您更是看破了紅塵,忘了蒼生,早已成了神仙。”
丁連山瞧見,手中木柴打了回旋,用尾端指點趙舟握柴的手指,“鄉下燒火手藝,弄不好會燙了手,還請趙師傅添柴的時候小心吶。”
“我練藥不知千萬,這燒火手藝雖稱不上火中取栗,但也略知一二。這火、還燙不了我趙舟的手。”趙舟身子一側,手指輕搭木柴,反轉了個圈,也用末端一擋,“這火星四濺,還是請老師傅小心啄了眼。”
啪嗒——
趙舟一架,丁連山亦是一挑,兩人木柴都遠離了這火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