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在下一瞬間,兩人同時并進,或點,或撂,如劍術高手刺劍,又如兩條游龍盤斗。
不過,短短十幾息時間,木柴承受不住兩人的勁力,‘咔嚓’一聲,徹底折為兩截,斷口光滑。
并且這兩截的長短,也基本分毫不差,肉眼不可辨認。
趙舟瞧見,也是笑著把手中的木柴一放,先示意自己收了手,“丁師傅的八卦劍法,已經登峰造極,只用尋常力道,也能讓這木柴橫截。”
趙舟言道間,又撿起了斷掉的那截,也指了指丁連山斷掉的那截,“丁師傅,咱們一人一截,合為整根木柴。不如你我都填進這火爐子里可好?也算作我趙舟出了把力,等會蛇羹熬好了,分我一碗如何?”
“好!”丁連山瞄著趙舟,也是交手了一番,雖然都沒用勁力,可也知道這位趙師傅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繼而也平輩論交、一邊填著柴火,一邊笑著道:“趙師傅,您的八卦劍法亦是讓我望塵莫及。尤其以您的年齡,老頭子是惜才有心,若不是老頭子不能違背師門規矩,倒想把這宮家六十四手傳給您。”
“我有八卦游身,亦未曾想學。”趙舟也是一笑,沒想到問個藥膳,還能問出一個‘宮家的高手’。
“哦?那趙師傅為何找老頭子我?”丁連山思索了一下,突然指了指這大鐵鍋,“難道僅此為這蛇羹?”
“定然。”趙舟聽到丁連山先提了這藥膳,也順勢指了指大鐵鍋,“我是循著這香味來的。”
“原來如此。”丁連山不說話了。
趙舟見到,也是未言,走出了后廚,不過一會,掂著了一袋百十斤的毒蛇血肉,遞給了丁連山道:“您嘗嘗?”
丁連山瞧見,嗅了嗅這毒蛇肉,略微一想,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幾分,“這蛇羹方子我正有一份,到時找人給趙師傅送過去。”
“多謝。”趙舟神色不動,慢慢填著火柴。
等又過了一會,丁連山說蛇羹快熟的時候,趙舟才又問道:“丁師傅,這除了蛇羹藥膳,可還有其它方子?”
“這我倒是沒有?”丁連山望著趙舟,也是拿了人家的東西,又多說了兩句道:“我雖然沒有,可我知道佛山有一人方子不少。”
“何人?”趙舟慢慢扒著火柴,手法上比丁連山還要老練,就像是燒了三四十年的火爐一樣。
“葉問。”丁連山瞧見趙舟的手法,也是贊嘆一句,又接著開口道:“佛山的培德里,加上那條巷子上的兩家銀鋪,都是他葉家地產。葉家少爺也可謂一輩子衣食無憂,這藥羹,藥浴的方子,也是多如牛毛....”
丁連山說著,看到蛇羹熟了,自個跐溜完了一碗蛇羹,意猶未盡,“這也不是什么秘密,那葉問先生也是好客,為人坦蕩,正人君子。趙師傅若是帶上些禮品去找他做做客,以葉先生豪爽的脾氣,趙師傅想必也能要上一些方子。”
“多謝丁師傅言告。”趙舟抱拳回禮,看到丁連山沒給自己盛湯的意思,繼而也沒客氣什么,拿起了湯勺,不懼滾燙,直接對鍋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