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朋把人打住院了。”
副所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嘆息一聲,就想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一下,讓這位‘監護人’好好教育自己的徒弟一番。
“而那人胳膊是廢了,醫院醫生也來電話了,說接好也不能干重活。真的,為了一個賊不止。您徒弟還小,正是上學的年紀。”
副所苦口婆心,望了一眼到了警局就充滿悔意的賀朋,又向著好似在聆聽的趙舟道:“并且,賀朋年紀輕輕的,這下手也太....”
“不用多言。”趙舟輕敲桌子,
“該廢。”
“唉!你這人,你....”副所噎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因為他本來還覺得趙舟在聽,會思索,但卻沒想到自己說了白說。
尤其說實話,副所也感覺賀朋做得對,于是就想讓趙舟批評教育賀朋一番,在賠點錢,先把人帶走,再說以后的官司事情。
可是他沒想到這位‘家長’卻是這么個意思,根本沒把法律放在眼里!
簡直是‘無法無天!’
同樣。
熊子等幾位同學,見到趙舟與警察的這番對話,先不說這事是對是錯,卻忽然發現‘這位館主’才真的是‘別人家的家長!’
因為要換成自己家的,聽到自己孩子把人傷了,又進了所里,不說打一頓,肯定要說道兩句。
可若是聽聞自己把人打廢了,那更是不得了!誰知道會出現什么情況。
但‘賀朋的家長’在他們看來,卻是一副‘我徒弟廢的該,沒打死都是手下留情’的意思。
“還有這樣的師父?”熊子幾人相視幾眼也迷茫了,或者說很羨慕。
不過。
也沒讓眾人再想,也沒等那警察再言。
一位副局卻從警局外面回來,望向了一身練功服的趙舟,約莫幾息,才笑著道:“趙師傅,剛才孫老師給我打電話了,我可是吃飯都沒吃,就趕回來的。”
副局客客氣氣的,好似早就認識趙舟一樣。這也是趙舟來的路上,和孫大夫聯系了一下,讓他幫忙‘擺平’這件小事。
“局長可知傷者住在了哪家醫院。”趙舟則是說起了那小偷的事情,“我想帶著徒弟去看看傷者,再送點鮮花水果。”
“趙師傅,這沒事,您先回去吧。”副局說著,雖然答非所問,但示意趙舟跟著他出門外的時候,卻小聲說了一句,“發您手機上了。到時候趙師給老弟一個臉面,叫孫老師一塊吃個飯?”
“定然。”趙舟抱拳,也未再言,帶著賀朋幾人就出了局子。
“館主....”
而賀朋第一次進局子,倒是有點緊張,渾然沒有一怒之下把那小偷給廢的英雄樣子,反而不停的再給趙舟道歉,說自己為武館添麻煩了。
但是趙舟卻揮手打斷,當著好奇自己身份的熊子幾人面,望向了賀朋道:“再有下次。只要道義上是正的,出了案子,打死了人,就報我趙舟的名號。你是我趙氏武館的人,天塌下來,也有我趙舟撐著這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