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拒婚的任務吧,他要么殺掉照顧他三年的金釧兒,沒人情味了,還會被黑水夫人徹查;要么不斷努力,失敗兩次半……
“別多想了,我可是男人,大丈夫!”周遠微笑。
“嗯,妾身相信周郎!”
“真的?過來,讓為夫(別讀四聲)摸摸你的小白兔。”
“可是婚前逾禮……唔!”
摁住金釧兒,幫忙補了胭脂,又畫了眉。
當然了,他的手不怎么老實。
周遠把金釧兒放在腿上,一只手探進金釧兒小衣的擺子,撫摸金釧兒沒有絲毫贅肉的、光滑的肚皮,另一只手翻閱文書、卷宗。
忽的有人闖入,奴仆打扮,戴著小帽,穿著布衣。
模樣卻很倨傲,張嘴就吼:“代街安尉,哪位是代街安尉!兩家大人請你去繡花樓一敘,那個……敘……”
他看見了周遠,
也看見了周遠懷里的金釧兒。
金釧兒驚叫了一聲,從周遠的懷里跳出去,周遠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周遠冷笑著盯著對方。
這時候,兩名衙役聽到聲音出來,看看滿臉通紅的金釧兒,再看看被人踹開的,大大敞開的廳門。
“周大人……”兩名衙役連忙跪下。
豐裕街五百人口、三十余店鋪,有衙役三人。
平常有一名衙役守門當值,徐子英帶走了一位,周遠又讓他們去休息了,就沒人看守,以至于被人踹了大門。
這是周遠的過失,不過……周遠是官啊!
“你說請我去哪?”周遠問。
“稟,稟告周大人,是,是……繡花樓。”
不知道是哪家的奴仆,這時候,完全沒有半點囂張的樣子了。
來時主人家吩咐,用不著太給面子,他也在豐裕街上跋扈慣了,干脆踹了門。
卻沒想到,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區區代街安尉,又不是真的官,我踹門沒關系,他不敢翻臉,但是看到了這種事,給了周石頭發火的理由,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呀!”
這個奴仆滿臉苦澀,想求饒,又怕給他的主人家丟了臉。
猶猶豫豫,往后挪……
“繡花樓啊,好,我去去就回。”
周遠安排金釧兒給他收拾房間,笑吟吟的往外走。
臨出門時,忽然指了指想上前帶路的那個人。
“左右,給我打。”
周遠想了想,笑:“直接打死。”
“喏!”
……
沖撞官府,論罪當斬。
周遠直接按照大周律辦事,誰的面子都不給。
對方的主人是誰,他問都不問。
天色已經黑了,豐裕街還是燈火通明,就好像豐裕街的名字一樣,豐饒、富裕。
到處都是七彩的燈籠,披紅掛綠,惹人的姑娘們站在樓上喊客,鶯鶯燕燕,宛如百鳥叫春。
周遠順著道路行走,捏了塊薄荷葉在嘴里嚼著。
薄荷清涼,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