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風沙摸出些頭緒的時候,云虛并未離開曉風號,反而去到前艙,邀見三河幫幫主伏劍。
雖然將近凌晨,伏劍并未安歇,得報后不禁有些慌張。
她本就是云虛的人,云虛以十分巧妙的設計,讓她哥哥和她唱了出惡少欺辱小婢的戲碼,然后借助任松之手,順其自然的將她安插到風沙身邊。
一直以來隱藏的很好。
按理說云虛絕不會堂而皇之的來見她,莫非出了什么問題,她暴露了?
伏劍心亂如麻的去到待客的艙廳。
云虛早就坐在里面,輕輕吹著一綻熱茶,見她進來,微笑道:“伏幫主請坐,我有事相求。”
伏劍行大禮拜見公主,謹慎的道:“柔公主有事盡管吩咐,伏劍莫敢不從。”
“此非辰流,伏幫主不必多禮。”
云虛示意伏劍平身入座,然后擱下茶盞,慢條斯理道:“我希望借助三河幫的江湖關系,在潭州找一個叫巧妍的女人……”
伸手點了點身邊的茶幾,上面有一個卷軸:“這里有副畫像,你拿去看看。”
伏劍起身接過,打開稍微看了幾眼,應承道:“公主放心,伏劍一定會辦妥帖。”
這時有侍衛探身進來打了個安全的手勢。
云虛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不中用的賤婢,你知道這一晚上發生了多少事嗎?”
伏劍一下子伏到地上,不敢說知道也不敢說不知道。
云虛起身挪步至她身前,靴尖碰著她的指尖,俯視道:“你身為三河幫幫主,手握辰流水運大權,坐鎮曉風號。今次他召集心腹商議對策,居然沒有叫上你。”
伏劍身子顫抖起來。
曉風號是三河幫的旗艦,船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她,包括風沙所在的后艙,頂多不知道細節而已。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發現自己和風少變得十分疏遠,以前想見就見,來去自如,后來連撒嬌都不太敢了,最近更是連話都說不上。
她試過很多辦法,比如拼命和云本真拉近關系,討好風少身邊的近侍等等。
奈何情況并沒有任何好轉,心中充滿被排擠被邊緣的無力感,偏又不曉得怎么扭轉。
“風沙不夠疼你嗎?你跟他不夠久嗎?”
云虛冷冷道:“知道我剛才多孤立嗎?居然被幾個新來的女人合起伙來擠兌針對,還要風沙幫我圓場。要是你在,何至于此。哼!”
伏劍顫聲道:“婢子知錯了。”
“知錯?”
云虛旋身回坐,端茶道:“我倒要聽聽你錯在哪里。”
伏劍囁嚅道:“都怪婢子蠢笨,辦事辦不好,還總給風少招惹麻煩,惹他惱火,不愿搭理婢子了。”
“蠢貨。從辰流到潭州,你給他惹了多少麻煩,他罵過你半句嗎?哪回沒給遮掩過去?”
云虛將剛端起的茶盞重重頓回幾上:“白跟他那么久,居然連脾氣都沒摸著。”
伏劍埋著頭,怯怯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