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顏和云虛在明面上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云虛再次嘆氣:“上元縣的衙役不知從哪得到馬玉顏的消息,前天沖去曉風號拿人,和船上人對峙起來,我趕去說和的。結果趙大人的夫人晚上逛街時被抓。”
風沙皺眉道:“以什么名義?”
云虛苦笑道:“說是有人報官,趙夫人是逃跑的奴婢。”
風沙冷哼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哪又怎樣,現在人在牢里押著,要什么口供沒有。不管怎樣,你先想個辦法,起碼人在牢里不要受罪。”
風沙嗯了一聲,向繪聲吩咐道:“讓云本真派風門的人,把上元縣令的老婆孩子全給我綁了,送到我這里來。”
云虛嚇了一跳,叫道:“不行。這是挑戰南唐朝廷的權威,非但于事無補,反而……”
風沙抬手打斷:“我知道后果。然而,隱谷不會插手官府的案件,四靈不會走正經門路。偷偷把人弄出來有什么用?辰流丟掉的顏面徹底找不回來了。”
云虛或許是精神太過緊繃,腦子不如往常敏捷,一經提醒,立刻會悟,深吸口氣,道了聲“不錯”。
風沙繼續道:“一定要上元縣衙自己放人,還不能公開這件事,要以其他名義道歉,否則趙大人和趙夫人的名聲全毀了。”
云虛腦子重新活絡起來,沉吟道:“上元縣縣令僅是柄刀,就算把他全家抓了,背后的人不松手,還是無濟于事。啊,明白了,起碼能讓趙夫人牢里好過點。”
風沙嗯了一聲,繼續向繪聲吩咐道:“人綁來之后,把這事向四靈、隱谷和伏劍分別通報一聲,實話實說,不用隱瞞什么。去吧!”
繪聲應聲,快奔出門。
云虛從床上挪臀至床邊坐好,輕聲道:“既然你敢做這種犯忌諱的事,想必和兩邊談的不錯。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風沙把凰臺的宴會說了,末了道:“這場宴會之后,李澤自然會掂量分量。然而不在此之前反擊的話,倒被人瞧破了我的虛實,僅是給四靈隱谷面子而已。”
聽到凰臺宴會,云虛已經如釋重負,聽到后來笑道:“有隱谷和四靈的面子足夠了,多等幾天就多等幾天吧!”
風沙冷臉道:“不行,我一定要反擊。這次四靈聚會對我很重要,很重要。我絕不能讓人看破虛實。”
獲得隱谷和四靈的支持,對云虛來說足夠了。
風沙則最在意的是能否爭取更多的上執事支持,為往后重為四靈之主打下基礎,另外他還需要維系墨修的聲望。
總之,示弱不得。
云虛不明白風沙為什么突然這般強硬,勸道:“你剛才說了,此事四靈和隱谷沒法幫忙,就憑我們在江寧這點人手,也就能干點綁人的活,拿李澤毫無辦法。”
風沙來回踱步,忽然停步道:“你去找宮青雅,幫我送兩封信,一封落款風少給周嘉敏,一封給李澤。李澤那封隨便宰他一個手下,血書落款望東樓。”
“周嘉敏是誰?我哪知道李澤的下落。”
風沙笑了笑:“周嘉敏就是周司徒家的二小姐,李澤的小姨子。周嘉敏的下落可以去問易夕若,找到了周嘉敏就知道李澤的下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