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母見他端坐不動,無奈起身,近身探掌與之貼住道:“一言為定。”
風沙跟著起身,給她滿了杯酒,笑著敬酒道:“我說寒天白怎么敢正大光明的跑過來,原來善母早有伏筆,佩服佩服。”
善母一杯盡飲,美艷無方的潔白臉龐閃過一抹令人驚艷的紅暈,嗔道:“風少已經占盡上風,真要把妾身的顏面都給剝光嗎?”
風沙跟著飲盡,笑道:“正好勾欄客棧要招些護衛,寒天白來都來了,就讓他呆下做個聯絡人吧!”
善母點頭。
她把寒天白提前派過來,本打算讓寒天白在風沙手里受點罪,逼迫風沙達成不平等協議之后,再把寒天白作為監督人員放在風沙身邊。
此舉,足以讓寒天白拼命挑毛病,還能把風沙給惡心得不行,偏又無可奈何。
沒曾想風沙明知道寒天白就在眼皮底下,居然沒動,她這邊的不平等協議也泡了湯,寒天白等于淪為了人質,現在輪到她惡心的不行,偏又無可奈何了。
這次還真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擺平了善母,風沙也算松了口氣。
勾欄客棧因為他入駐的關系,早就成為是非的中心,打瓦尼寺被滅之后,他顯示了擁有影響汴州局勢的能力,更是成為各方針對的目標。
尤其滅佛將要開始,與之相關,甚至不相關的勢力都想把手伸到他的身邊,鉆山打洞也想探到點消息,最好還能進行些影響。
他已經不勝其擾,加上人手一直不足,云本真難免左支右絀。
有些勢力還真不好強硬反擊,比如符家,比如紀國公,連彤管都迫于柴興的壓力,要對他做些動作。
事態逐漸失去掌控,風沙有些扛不住了。
既然防不勝防,那就故意開個口子,把這些勢力的人全部圈到勾欄客棧,攪成一鍋亂粥。
所以,他讓初云放出風去,勾欄客棧要招護衛,其實是默許各方往這里塞人的意思,順便把初云也給拖下了水。
當然不是想塞多少塞多少,定了六男六女一共十二個名額,讓這些人爭搶。
本就分屬不同的勢力,名額又有限,那么一定會內斗。
雖然離他更近,卻會相互制約,形成平衡,就像窄口簍子里的一群螃蟹,無論那只想爬上去,都會被其他的螃蟹給拽下來。
另外,北周總執事對滅佛的態度忽然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派人讓他加緊對佛門下些狠手,似乎想弄假成真。
佛門不知從哪里聽到些風聲,北周總執事的使者剛走,符塵心便代表佛門跑來警告,質疑他掌控局勢的能力。
佛門輸不起,所以也賭不起,要求往風沙身邊塞人,監視事態。
如今善母也把寒天白塞過來,也算恰逢其時。
風沙順水推舟,就讓這神仙們去各顯神通吧!
……
風沙由狀元樓返回勾欄客棧的北樓,需得行經后院。
因為墻被鏟平的關系,益花樓與勾欄客棧的后院實際上連成一體,于視線上毫無阻隔,很多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其中包括寒天白,當然也有宮天霜和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