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衛打發走那些官員,便急匆匆的同昀桀商議起來,“這兩百萬金幣的匯票,你覺的是從哪里來的?”
“這個……”昀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是他看著螢衛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他嘆了一口氣問道:“七姐不打算用這筆錢是不是?”
“問題是要怎么用?”螢衛嘆息一聲,“災民餓得嗷嗷叫,這筆錢來路不明我們如果用了,會有什么后果?不用現在我們確實有拿不出錢賑災……”
“我現在就派人把那個八面佛爺,還有金毛靈鼠給抓起來,這一定是他們在搗鬼!”昀桀站起來,準備往外走:“還有那個紀五三,我現在就讓庫哈林把他送到都城刑部大牢,讓太子八哥看起來!七姐等不了了,我們從都城出發這都半年了,眼看就要入冬了,再拖下去災民可就……”
“我知道……”螢衛嘆了一口氣,“那個紀五三就別送到都城了,告訴庫哈林把他給秘密的關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想江北那些是士紳的認捐簿子也快送來了!”
昀桀瞪大眼睛不解的問道:“把紀五三……這件事就這算了,江北出了這么大**窩案,他可是知道江北那些官員的……”
“算了吧,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還有也別去找那個八面佛爺跟金毛靈鼠了,這件事就這么完了!救災民要緊!”螢衛嘆了一口氣,并無奈的緩緩開口:“送錢來的人也是為了救災……還有那個出現在廟門口第四個人查清了沒有?”
“還沒有……”昀桀說道,“不過,埋在咱們這里的眼線我心里已經有數了……”
“把他看起來,他肯定還會跟那個人聯系的!”螢衛低頭一想,“不知道海陵海大人什么時候,會把江北士紳的認捐簿子送過來呢?”
昀桀楞了一下,然后湊到螢衛耳邊問道:“七姐,那個人在江北搞出這么些事端,恐怕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啊!”
螢衛點了點頭:“如果這江北的士紳的認捐簿子不送來,咱們也只能那么辦了?”
“怎么辦?”昀桀問道。
“花不出去的錢,上繳唄!”螢衛哀嘆一聲。
三天過去了,稽山三道的受災州縣的詳細情況,全都匯總到了螢衛手上,形式是相當嚴峻,而且這眼瞅著就要入冬了,盡管這里地處南方相對溫暖一些,但是冬天還是能凍死人的。
昀桀跟螢衛在房間中下象棋,昀桀似乎有什么心事,他一再追問螢衛:“七姐,這都三天了,我們現在還不見這稽山三道官員,把錢給他們發下去嗎?”
“江北的士紳的認捐簿子還沒送過來,這錢我們不能動!”螢衛抬起頭說道:“這大街上撿的來路不明的錢,你敢亂花嗎?”
“可是我們總不能去向海陵要吧?”昀桀有些無奈的說,他一臉的著急:“如果我們去了,海陵勢必會把那假欽差,同我們聯系起來,到時候再倒打一耙我們……”
“那就讓那個假欽差再去要啊!”螢衛冷冷的說:“那個八面佛爺找到了嗎?還有跟在我們身邊眼線盯得怎么樣了?”
昀桀眼珠一轉,安下心來:“七姐您這是有主意了?”
海陵在書房十七皇子送來的斥責他密信,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穿著濃郁維多利亞時代風格裝束的女仆,將點燃的白銀燭臺端了進來,輕輕放在他案頭,施禮說道:“啟稟老爺,臨源城太守汪辜銘求見。”
海陵趕緊把信收起來說:“趕緊請進來!”
汪辜銘一進書房,趕緊施禮問候:“拜見總督大人……”然后從懷中掏出了那本認捐簿子遞上。
海陵一見那認捐簿子先是一愣,然后問道:“稽山有消息了沒有?”
“回稟總督大人,欽差七皇女在見了稽山的官員之后,再沒露過面,現在那些稽山的官員,都眼巴巴的等著她分錢救災呢!”汪辜銘笑道,“這認捐簿子是我們在滸野縣衙發現的……”
“嗯——?那小子沒把這個帶走?”海陵吃了一驚,他低頭一思量問:“你怎么現在才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