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辜銘回道:“這個是我們派去的殺手在床底發現的……當時您不是已經給他了嗎?”
“是啊……”海陵冷笑一聲拿過認捐簿子,將它放在蠟燭上點著了,看著它被火焰吞噬,臉上的笑容陰險至極:“有這么個東西嗎?我可是親手把它給了七皇女的人了。”
燃燒著的認捐簿子被丟到了地上,燒成了一團灰燼。
宇文無忌在稽山的一家酒館的包間等人,上次放跑他的那個侍從鬼鬼祟祟的在酒館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人跟著這才上樓進了包間,一進門他就抱怨上了:“爺,您可害苦了小的了……”
“什么叫我害苦了你了!”宇文無忌請他坐下嗔道:“現在你現在日子不好過吧?”
“嗨——”那護衛一臉的委屈,哭喪著臉回道:“爺啊,您真是我的爺嘍,您這一跑,七皇女殿下把我打了一通不說,還罰了我半年的薪俸……”
“想不想立功表現一下啊?”宇文無忌笑道,他伸手從口袋里往外掏東西:“把這個給你主子送去……”
一枚粉色的珍珠放在了那護衛眼前,護衛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這可是只有皇家才能使用的東海產粉彩珍珠,您是從哪里得來的……”
“把這個給你們七皇女殿下,還有這封信也給她!”宇文無忌笑道,又遞上了一封信,并附上了一張十枚金幣的小額匯票:“兄弟這件事兒就拜托了!”
那護衛眼珠一轉,雙手打拱問:“您這是要干什么?”
“你什么也別多問……”宇文無忌笑道:“你們家主子,見了這封信自會明白!”
螢衛接過了那個護衛恭敬遞上來的信,她看著那枚珍珠低頭思量了一下,然后遞給昀桀,不露聲色的對那個護衛說,“你下去吧……”
“是的……”那個護衛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昀桀看著那個護衛一出去,便生氣的站了起來罵道:“這樣的奴才還留著干什么!”
“沒想到啊!”螢衛嘆了一口氣,她看著那枚珍珠說:“居然看走了眼了,這么廢物的人居然會留在身邊……”
“七姐,信上說什么?”昀桀氣憤的問道:“咱就這么被那個混混兒給涮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螢衛打開那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江北的認捐簿子送來沒有?”蟹爪子趴的潦草字跡,還寫錯了好幾個字,繁體“沒”寫成了簡體“沒”,“認”字還少了中間一點兒……
“啪……”宇文無忌臉上挨了一耳光,凌小小氣憤的瞪著他質問道:“你為什么當時不把認捐簿子帶回來?”
宇文無忌苦笑一聲:“忘了,那晚你也看到了海陵派人來刺殺我們,我們光顧著逃命了,就把這事忘了……”
“現在這都半個月了,這認捐簿子還不送來,你讓七皇女怎么把賑災的錢發下去!眼看著這要入冬了,災民過冬怎么辦?”凌小小抓著他的領子問:“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小姐……”莉莉趕緊把凌小小拉開,“宇文哥哥也是一時疏忽……”
“你最好別讓我知道!”凌小小生氣的甩門出去了。
宇文無忌看著氣沖沖出去的背影嘆了一聲:“莉莉,你宇文哥哥是個藏不不住事兒的人啊……”
莉莉疑惑的看著宇文無忌問:“你說什么?”
“放心,這件事兒我一人來擔當!”宇文無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