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哈林一臉的慚愧,趕緊跪下請罪:“回稟主子,奴才……”
“先別急著道歉,那個紀五三怎么樣了?有沒有再撂出些什么?”昀桀又問道:“這個麻煩可要嚴加看護!”
“奴才明白!”庫哈林回道:“十七皇子罡鳳,在臨源城有個自己的小金庫,里面全是他用來拉攏聚買人心的經費,根據他說的掌管這個金庫鑰匙的不是別人,正是江北鹽鐵署的孫季安……這個紀五三他只是負責作賬……”
“鹽鐵……”昀桀嘆了一口氣說:“財政稅收大頭啊,江北靠海又有著眾多鐵礦,帝國的稅源重地啊,兩百萬金幣,一個江北道一年的財政支出不過500萬,幾十個官員一夜竟然能湊出兩百萬的金幣,你不覺得可怕嗎?”
“據說這小金庫里面的經費有千萬之巨……”庫哈林小聲說道,“這兩百萬對他們來說……”
“這窟窿他們還是要補上的……”昀桀手中的棋子遲遲不肯落下,“不知道他們會怎么想辦法呢?”
盯梢的人跪在門外大聲稟報:“啟稟軍門,總督衙門剛剛放出了一只角鷹……”
昀桀呼的一下抬頭驚呼道:“真快啊,這就給十七哥報信去了……”
都城,十七皇子府中,角鷹傍晚就落在鷹房的屋頂,看管的仆人,用一塊肉干便把它引了下來,讓它落在胳膊上,然后取下了綁在腳上的信。
“哈哈哈……那小子果然又回去了!”十九皇子鉞宸看著那封信大喜:“真以為咱們那兩百萬是好拿的!”
“十七哥,你說現在怎么辦吧!”二十三皇子巳陽問道,“他居然還敢回來,我們是不是……”
“哼……”十七皇子罡鳳眉頭緊鎖,一種隱憂之情顯現在臉上:“這小子邪門啊!認捐簿子這么重要的東西,居然丟了,現在還大咧咧的回去要……咱們那兩百萬金幣的窟窿先放放,告訴海陵馬上把他抓起來,這里面恐怕有詐啊……”
“十七哥你的意思是……”鉞宸眼珠一轉問道:“這小子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從江北敲了200萬給螢衛賑災,但是故意丟了認捐簿子……”罡鳳反問道,“你說他這是要干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現在又這么明目張膽的回去了……邪門啊!”
“他會不是七姐派出來,頂在前面的小卒子?”巳陽插了一句說:“這件事一旦事后追究,七姐完全可以借著不知道其中緣由……”
“想的美!”鉞宸說道,“這小子就是太子的人!這是故意給咱們挖坑呢!趕緊的這江北的事情要發了!”
罡鳳憤恨的捶了一下桌子:“太子,你居然跟我玩這手!馬上吩咐下去,讓孫季安立刻把小金庫的錢轉移,命令江北的涉事官員做好善后,那些人咱不要了!”
太子府內,閔符的滿頭大汗的在書房走來走去,一旁守著老臣,也是著急的舉足無措:“太子殿下,這個混小子居然又出現在了江北,還……”
“馬上傳話下去,告訴江北的人嚴守口風,給我頂住了!”太子著急的說:“這小子邪門了,他到底是哪里蹦出來的?”
宇文無忌在一間酒樓里住了下來,昀桀一下船便與他分開了,他現在是自由活動,頂在前臺與海陵跟江北的眾官員周旋,而昀桀則在背后悄悄的布局,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在向整個江北的官員頭頂襲來,而他們還尚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