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爾特張開嘴,從里面掏出了一團紙,展開上面全是黏糊的口水,“三十皇子昀桀殿下送來的口供老朽我已看完了,請太子殿下收回!”
“哦……”太子閔符硬著頭皮拿回那份口供,然后交給了身邊仆人,讓他退了出去,接著問道:“伍先生,您為什么要把這個小子,送到老十七那里去呢?”
“那小子,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他的確誰的人都不是,把他交給十七皇子,他也不會甘心給十七皇子當槍使!”伍爾特緩緩開口:“我們古老哥布林祖先有句諺語,一個敢于直面獸人大棒的哥布林絕不是勇士而是瘋子!”
閔符更加疑惑了:“先生此話何意?”
“這個小子就是直面,高大長著獠牙的獸人手中,滿是尖刺的大棒的哥布林!”伍爾特說道:“他不是勇士……”
“他就是一個單純的瘋子?”閔符大驚。
“他是瘋子,但不愚蠢!”伍先生捻了一下胡子,低頭圍著閔符轉起了圈圈說:“從他所作所為來看,他背后或許是有人的,那個人是值得他舍命保護的人,讓他不惜舍生取死,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護,但是……”
伍爾特話鋒一轉,停下略有所思的說:“更或許他是個極端自私的人,為了保住性命不惜拉更多的人陪葬!無論這小子是哪種人,他對太子您都夠不成威脅,現在對您威脅最大是十七皇子還有攝政王,您完全可以利用那小子拖住十七皇子,讓您騰出手一心對付攝政王,他現在才是心腹大患!”
閔符拍了一下大腿贊嘆道:“哎呀——伍先生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學生甚是欽佩啊!”
螢衛跟昀桀還有巳陽坐在馬車里,他們現在已經啟程回京了,浩浩蕩蕩隊伍正在向都城——酈京進發。皇族天帝一族的人故土是西南的天帝高原,現在都城是現任皇帝朔狩,為了穩固北方已經征服的領地,壓制當地部族使其臣服,同時抵抗北疆蠻獸兒特意遷都而來的,為了表達對家鄉故土的思念便稱新都城為離京,意為遠離故土的都城,后來覺得不妥將“離”該為“酈”。
宇文無忌很早就想,對這有著**裸的殖民味道的首都名字吐槽,但是現在他很虛弱,剛剛蘇醒就躺在顛簸的馬車上,跟隨那三個皇家子弟回去,簡直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在聽到昀桀納了莉莉當側妃,更是恨得牙根癢癢——這幫帝皇貴胄下限真是低的讓人發指!
馬車顛簸越來越厲害,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幫人不走水路,明明有條橫穿靈江溝通帝國南北五大水系,直到北疆戍衛重鎮途經酈京,很是便利的大運河不走,而偏偏要走這滿是崎嶇的山路的陸路呢?
傍晚螢衛他們在一家驛館休息,宇文無忌被人從車上抬了下來,他依然罵罵咧咧,“打老子那個死娘娘腔小白臉呢?要他趕緊給老子來賠不是,不然老子告到他傾家蕩產,還要到他家吃餃子!”
“呵……你省省力氣吧!”昀桀一臉輕笑過來,“到我家吃餃子?行啊,等到了都城我請你到我家敞開了吃!”
“你他么是誰啊?”宇文無忌看著昀桀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打老子的那個小白臉,是個枯樹皮三寸丁的矮子,豆丁!”
這話傳到了一旁的螢衛耳朵里,她先是感到一陣憤怒,然后趕緊壓下怒火,轉過頭皮笑肉不笑把昀桀拉到一邊,“這小子真是讓人火大……”
“七姐你先消消氣,消消氣……”昀桀趕緊安慰,“這混蛋也沒準了,怎么凈朝著我們來啊!會不會是你下手太重給打傻了?”
“我力氣有那么大嗎?”螢衛很是生氣。
“唉,你還別說,巳陽現在跟你掰腕子兩只手還趕不上你一只手!”昀桀說道,“要不他在你面前也不會這么老實……”
“討厭!”螢衛給他胸口來了一拳。
“哇——七姐您最近吃槍藥了!”昀桀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出手怎么這么重啊!痛死了!”
“哼——不理你了!”螢衛氣鼓鼓的甩著袖子進了驛館。
“呦呵,還記的我是誰嗎?”巳陽又過去跟宇文無忌打哈哈了,“知道我是誰嗎?”
宇文無忌看著巳陽,瞅了半天:“健身教練……”
“那是什么?”巳陽很是好奇。
“咳嗯……”宇文無忌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我是穿越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