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廠三監,都是宮里的密探內衛……”螢衛緩緩閉上了眼:“凌小小也是,她這樣江南第一俠女,都能被捉住,身不由己,這件事沒有宮里面摻和是不可能的!”
昀桀把螢衛的腳擦干,站起身子,一旁的仆人趕緊把手巾遞上,然后端走了地上那盆洗腳水。他一邊擦手一邊坐在螢衛旁邊的椅子上說:“是啊,咱們真的是小瞧這件事了,到底劫走那小子的人是誰呢?凌小小一直在路上盯著,到現在她也不來信,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測啊!”
“三監介入了,她一個小小江湖盜匪,能不知道問題嚴重性?怕不是已經有人讓她閉嘴了……”螢衛閉上眼緩緩開口,“這段時間,咱們就不要去見太子了,他給咱們信讓咱們一回來就去找罡鳳,說明他大概已經了解事情是怎么回事了,這都城恐怕要有大事發生!”
昀桀握緊了手巾:“七姐,你是說?”
“父皇出關可能會有點麻煩啊!”螢衛的表情冷峻起來:“有人這是在故意挑唆我們兄弟姐妹的關系,讓咱們忙著內耗,而無暇顧忌宮里,就是為了轉移眾人視線!這一切的幕后黑手真是毒辣啊!”
“這會不會危言聳聽了?”昀桀說道。
“還記得半路劫殺我們的外廠廠衛嗎?”螢衛睜開眼:“一方面,他們是要搶我的鳳儀,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們就是要致我們姐弟于死地!就是要殺了咱們!”
昀桀捶了一下大腿:“是啊!外廠的人本身就是流散的全國各處的皇家眼線密探,這些人豈會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居然還那么明目張膽劫殺我們,這到底是……”
螢衛登上棉拖站起來,在房間中緩緩踱步分析著:“外廠不同于內廠,內廠負責的都城的情報跟宮里安全,是受到三監的嚴密控制的。而外廠就是一群在全國到處跑的探子,三監難以監控,這就給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以可乘之機了,凌小小來信不是說了嗎?那小子能掀翻江北官場,完全是因為江北的外廠廠衛協助……”
“是啊,這真是太可怕了……”昀桀掏出了海泡石煙斗與煙包說:“與其說我們是被那小子坑了,不如說是被外廠廠衛給坑了!短時間的那么精準的引導那個小子去找紀五三,看來這幫人對江北的官場相當的熟悉。還有凌小小被他們控制玩于股掌,連我們都只能被牽著鼻子走,如果不是凌小小被他們放了,最后聯系上我們,我們還要被蒙在鼓里……”
“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呢?”螢衛坐下深思起來。
“會不是利奎?”昀桀呼的一下站起來急切的說:“是不是他想要趁著陪父皇閉關的時候,趁機謀害父皇,挑撥我們兄弟姐妹爭斗……”
“不會……”螢衛眼珠一轉否定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又不能繼承大統,他謀害父皇不就是想上位嗎?他有那個資格嗎?先不說太子答不答應,老十七也不能由著他胡來啊!況且這次還把老十七在江北的官員……嘶……”
螢衛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這一切都是老十七陰謀!他這是想趁機造反,登基大寶!”
昀桀也是扶額慨嘆:“父皇如果順利出關,以太子現在威望跟地位是無人能動搖的,十七哥這是在賭啊!現在他風頭正勁,朝中跟地方不少官員都支持他,父皇真要是有個萬一,他正好可以借此事發難,把臟水潑到咱們跟太子身上,挑動群臣不對太子的滿,為他取代太子,自己登基造勢啊!”
“可惡……真是著了他們道了!”螢衛憤憤的站起來,“走我們現在就去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