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無忌繼續往下說著:“當時我真的意識到,橫豎都是個死了,沒辦法,我想到了我看過一些故事,假冒欽差利用**官員的怯懦心理,以及他們背后的派系勢力的矛盾,攪亂他的陣腳,鬧出一個驚天大案,在這種錯送復雜的官場關系網絡夾縫中求生……畢竟現在我們手上,已經有了真的欽差任命詔書,還有你的鳳儀,所以我就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賭上一把!”
“讓人意外的是你居然成了,還把我跟在都城的太子,以及其他皇子都拖下了水……”螢衛一臉的難以置信:“簡直是荒唐!”
“是荒誕!”宇文無忌再次喝了一口茶:“說實話,到了江北我真的是毫無頭緒,不摸門道,如果不是凌小小出現,我們還真要栽在那里了!”
“是啊,我們為了掩人耳目,可是費了好大勁繞路趕到江北的,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一個庫哈林就暴露我們行蹤……”螢衛哀嘆:“凌小小雖然在江湖消息靈通,但是官場的事情她并不是很了解!她背無后人指點顯然也是不可能!”
“很可怕不是嗎?”宇文無忌端茶杯的手顫抖了,聲音也變得顫巍巍的,“拿下紀五三,我審問完他,你知道當時我多么絕望嗎?我當時就明白了過來,我已然成了別人手里的傀儡!”
“所以你才把紀五三交給了我,又故意丟了認捐簿子?”螢衛問道:“你也真是可怕啊!為了保住自己狗命,居然不惜牽連了這么多人,還差點還讓無數的災民無法過冬!你不覺的你……”
“少他么拿那些大道理來壓我!”宇文無忌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你要真是心系災民,那兩百萬的賑災錢,你早發下去了。攥在手里那么多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在求自保!還想著有什么萬全之策,以拖待變,要是我不出現,你能那么痛快的去請罪?”
尖酸刻薄之語讓螢衛很不舒服,但是她沒有發作。而是繼續聽著宇文無忌叨叨:“你也察覺了,那股在我們背后深不可測勢力!你應該知道了他們是誰,不論是江北也好,還是在稽山,甚至是在我們返京的路上,那股勢力他一直就在我們背后,蠢蠢欲動,掌控一切!你也很害怕對不對……想著……”
“你不要再說了!”螢衛生氣的站了起來,她話鋒一轉問道:“老實說,你是怎么被送到我府上的?”
宇文無忌再次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說:“我被巳陽安排在了一處很隱秘的地方,看守守衛也都是外廠廠衛……“
螢衛瞪大了眼睛:“外廠廠衛?巳陽是從哪里……”
“我能從那里逃脫,你也應該更加確信,咱們背后的那股勢力了吧?”宇文無忌沾著茶水,在桌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宮里”兩個字,
螢衛倒抽一口涼氣,緩緩坐下說:“你說的不錯,我感覺到了,可是父皇他……”
“唉——”宇文無忌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嗔道:“蘇小牧在三天前的夜里,只身一人就闖入了安置我的別墅,帶走了大部分廠衛,還把不聽話的給收拾了!”
螢衛聽到這里便又再次站了起來,她焦急的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然后沖著外面大喊:“三十弟,三十弟你趕快進來!”
茗鶯一手拿著酒瓶,一手端著酒杯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瀾明正滿頭大汗的在書房焚燒一些信件。
“哈哈哈……”茗鶯跳著舞轉起了圈圈,瀾明氣急敗壞的把所有的信件,都扔進了火盆里,不想大量成摞的信件,把火盆里的火壓滅了,他生氣的開門沖外面吼:“來人,來人,趕快把這些東西都抬出去燒了!全燒了……”
就在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將一封信交給了他。瀾明焦急的打開,然后仔細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豁然開朗:“我還沒沒輸……我還沒輸呢!朔狩,你等著,我一定要拿回我所失去,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