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鶯臉上掛著癡態,一個旋轉倒在了沙發上,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淡棕色的臉上爬上了紅暈,“完了,全完了,一生的心血全完了!”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螢衛愣住了,仆人進來報,“剛才太子的人,把三十皇子昀桀叫去了,說是有要事相商!”
“太子也動手了……”宇文無忌嗔道:“雖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他在這關鍵時刻,單單把昀桀叫去,可不只是有要事相商那么簡單,十七皇子罡鳳差不多也該動作了!”
罡鳳聽完巳陽匯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憤恨把書桌上文件,全給撲棱到了地上,生氣的吼道:“好啊,好啊……原來咱們全被當猴耍了,拿去吧!盡管拿去吧……有了這次還有下次!江北錢,還有江南的錢,拿去吧,全都拿去吧!”
巳陽帶著鉞宸,趕緊退出了書房,罡鳳已經陷入了暴怒狀態,他把整個書桌都掀翻了。書房里面摔打家具的聲音,讓門外的巳陽跟鉞宸心驚肉跳。
“現場真的只找到了十幾個廠衛尸體?”鉞宸問罡鳳:“怪不得,這些日子三十四弟在宮里傳不出消息,原來……”
“噓——”巳陽噓了一下:“咱們再不做點什么,就真要大禍臨頭了,小三十四是不是有了什么不該有的念頭?導致他手里的兩廠被被剝離了……”
“說不好,這小子天生反骨……”鉞宸說道:“不然他也不會跟我們走這么近,他是太子同母胞弟,都是已故的董皇后的兒子。如果太子不倒他就永無出頭之日,現在他搞不好……”
“喀拉……”罡鳳推門出來,他整了整袖子,跟衣服說:“宮里的兩廠是指望不上了,辛虧最重要的那封信咱們沒寫,既然咱們王牌沒了,那咱就這么看著吧!”
“這樣不太好吧?”巳陽覺得有些不妥,“禁軍四亭大營今天更是蠢蠢欲動,我們如果不做點什么,這萬一……”
“我也同意十七哥……”鉞宸說道:“咱們現在要老實啊!現在咱們想動作,靠什么?宮里那兩廠,明顯是指望不上,再就是你這新編的水軍,沒皇帝陛下手諭,是任何人都不能調動的。如果咱們真動了,就算是蓋天之功,可你這一無調命,二無兵符,是怎么把這新編之軍調動進城的?這看守城門宮門的守將,憑什么給你放行呢?”
巳陽無奈點了點頭,“十九哥說的是!私自調動禁軍,是要殺頭的!咱這一無皇帝陛下手諭,二無攝政王的調令,就讓駐扎城外的水軍進城保衛皇宮,這不成了逼宮的了!”
太子正在招呼昀桀喝酒,慢慢一桌子還就好菜,他親自給昀桀倒了一杯酒:“三十弟,咱兄弟二人真的是沒好好聚過了,今天又是過年,咱們來他個一醉方休!”
昀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太子殿下,您不是說有要事找我相商嗎?不知是……”
“唉——這不就是我說要事嗎?”太子手里酒杯,碰了一下昀桀手里酒杯。
“你是說……”昀桀還是有些不解。
“這喝酒啊!還是咱們兄弟二人,你說要不要緊啊!”太子坦然坐下感慨道:“這過年了,咱們兄弟又是好久沒在一起聚聚了,而且這次你在江北,又立了那么大一功,替國庫收繳了近千萬的贓款,你說這父皇出關,該怎么嘉獎你啊!”
昀桀更是懵了,就在這時太子遞上來一份奏折,昀桀接過打開,里面的內容是,讓皇帝加封他為三等安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