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北亭大營,天剛蒙蒙亮,一輛馬車便疾馳而來,黑衣人被車夫攙扶下馬,蘇察哈跟昀桀帶著一干眾將,齊刷刷的出來跪拜迎接,“兒臣(末將)參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黑衣人的聲音甚是威嚴,他摘去頭上的披風兜帽,一張飽經風霜歲月洗禮的老臉,讓昀桀潸然淚下,他上前抱住老人的大腿失聲痛哭:“父皇,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來人,把這逆子給我帶下去!”老皇帝一腳踢開了昀桀,“你不在城里好好待著,跑這里來干什么?想調兵造反嗎?”
昀桀愣住了,他剛想解釋蘇察哈趕緊上前,把他按住,昀桀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他跪下叩頭說道:“兒臣認罪,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皇責罰!”
蘇察哈趕緊命令兩個士兵,把昀桀押了下去。
“蘇察哈聽令!”老皇帝氣勢如虹,“在五姓外軍,完全接管都城跟皇宮的防務之后,你帶人第一時間接替五姓外軍的防務!趕在日落之前,將整個都城戒嚴,宮里的防務也抽調營中精銳干將暫為接管!沒我的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出宮門!”
“屬下領命!”蘇察哈領命退下了。
蘇小牧這時也帶著一隊人馬趕了過來,一間老皇帝她下馬跪拜:“啟稟陛下,七皇女螢衛跟三十四皇子利奎,已經順利脫險……”
“我知道了,宮里還發生了其他什么事兒沒有?”老皇帝又問:“京師周圍的五姓外軍動作沒有?”
“回稟陛下,宮里的內廠廠衛全部自殺了……”蘇小牧回道:“京師周圍的五姓外軍,只派了一支幾百人騎兵小隊,他們已經接管了皇宮內的守衛,現在宮里人心惶惶,大量的宮女跟太監正在外逃,都城現在也是混亂一片,謠言四起……”
“唉呀——上當了!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老皇帝轉身急匆匆的往軍營里趕,“命令蘇察哈現在馬上行動,隨我一同回京!”
宇文無忌躺在那張寬大龍椅上睡的正香,這時宮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宇文喜帶著兩個隨從進到里面,她一腳將宇文無忌踢下了龍椅罵道:“臭小子,敢在這里睡覺,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宇文無忌睜開惺忪睡眼,看清楚宇文喜那張青筋暴跳的臉,他吊兒郎當的坐起來訕笑一聲:“我睡哪里你管得著嗎?”
“你想死是不是?”宇文喜把他拖了出去,然后掏出左輪手槍,頂在了他的腦后:“那好,我就成全你!你現在是不是想著,把我們也拉下水!什么寧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你真是活膩了!”
“你開搶吧!老子就這樣了……”宇文無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啊,開槍吧!把老子打死!一了百了,要是老子還活著,定是要把你們拖下水,老子就他么不想跪著當奴才,怎么了?這有什么錯嗎?”
“你別逼我……”宇文喜的手指扣緊扳機。
“什么叫逼你?有種就打死我?想嚇唬我沒門兒!”宇文無忌一副大義凜然:“怎么不敢啊!那就少他么拿著破東西出來丟人!”
他一轉身,抓過了宇文喜的手槍,塞到了嘴中:“來啊……扣扳機啊!你倒是打死我看看啊!不敢了是不是?不敢你他么還整個破東西嚇唬誰呢!”
宇文喜被這氣勢跟震懾到了,不覺之間走了神兒,宇文無忌順勢奪走了她手里槍,“什么東西……”
他舉槍對天開了一槍,“砰——”
宇文喜被嚇得抱頭蹲在了地上,那兩名隨從也猛地沖了過來,把宇文無忌按在了地上,奪下了他手里槍。
“住手……”宇文喜一副驚魂未定樣子,她瞪著宇文無忌:“你還真行啊……好,既然你不想跪著當奴才,還想把我們拉下水,哼——我成全你,以后你就不是我們宇文家人,你被驅逐了,我們宇文家現在沒你這個人!”
“好啊……老子就他么不靠你們!”宇文無忌嗔笑一聲兒:“呵,同志……這聲問候,我還給你……”
“噗——”宇文喜抬起腳踢在了他臉上,“這是禁語!說出來是要掌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