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無忌捂著流血嘴從地上爬了起來,宇文喜已經帶人離開了,他還是回到了那個大殿里,繼續躺在了龍椅上睡了過去,宮殿的門也沒關,中午太陽光剛好照了進來,曬得整個人身上暖洋洋的。
兩隊士兵列隊跑到了大殿前廣場上,后面是坐在抬椅上前呼后擁的老皇帝,就在他被人攙扶到大殿門口的那一刻,宇文無忌睡在龍椅上樣子,讓他一口老血噴薄而出:“噗——宇文家,你們真是造孽啊!”
“來人把這個逆賊拖出去砍了!”蘇小牧更是被氣得上火,她一面緊緊攙扶住老皇帝,一面下令:“你們這些狗奴才,眼都瞎了,這樣的人不拖出去,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且慢……”老皇帝擦去嘴角的血,“好生把他請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陛下,這樣無賴你何必跟他費口舌!”蘇小牧很是不解,“讓我去把他煽了算了!”
“不得無禮,去好生把他請過來,記住是請!”老皇帝有氣無力的命令道:“快去!”
蘇小牧無奈的上前,輕輕地戳醒了宇文無忌,然后施禮說道:“皇帝陛下有請……”
“哼——”宇文無忌瞅了老皇帝一眼,便又躺下繼續睡了。
“嗯——”蘇小牧臉上難掩怒氣,但是轉頭一看老皇帝那嚴厲的眼神,她再次慢聲細語的說:“皇帝陛下有請……”
“啊——你大點兒聲?”宇文無忌招著耳朵說:“你剛才說什么?皇帝?這在我們的世界早就消失的稱呼,怎么又復活了?我是不是在做夢啊?皇帝?呵——知道我們那里最后一個皇帝做什么去了嗎?園丁,就是花匠,種種花花兒,養養草……”
“你放肆!”蘇小牧火了。
“你大膽!”老皇帝吼了一嗓子。
“對,你真是膽大包天!”蘇小牧指著宇文無忌說。
“我是說你!”老皇帝指著蘇小牧訓斥道:“下來,我親自跟他說!”
宇文無忌轉過頭,冷冷的看著老皇帝:“老爺子,您這把年紀了,發這么大火兒,恐怕要折壽吧?”
“咳咳咳——”老皇帝雙手打拱,“這位年輕人,您看我一把老骨頭不容易了,您就不能上前問候我一下嗎?”
“是啊,尊老愛幼……傳統美德!”宇文無忌從龍椅上下來,走到老皇帝面前,微微鞠了一躬打拱說:“老人家,晚生多有得罪,還望您見諒,我在這里先跟您賠個不是!”
“無礙,無礙……不知這位年輕人,為何會在老朽的椅子上休息呢?你可知你這是犯下了什么罪嗎?”
“實不相瞞,老人家,我這人太年輕,脾氣倔,從來不喜歡被人強迫做事,更是討厭跪著!如果這也能算犯罪,那么這天下,還有公義跟公理嗎?”宇文無忌回道:“您說,我我所犯何罪?”
“那么請問,這位年輕人,這何為公義?又何為公理?你難道就真的沒有跪著的時候?”老皇帝又問:“你難道真的就不跪嗎?”
“公義自在人心,公理即為平等!”宇文無忌一字一句的說:“晚生不是不跪,而是有三跪!”
“哪三跪?”老皇帝捋了捋胡子問。
“一跪天地,萬物有靈,相生相滅,天理循環,人如螻蟻,此等不跪不配為人。”宇文無忌說道。
“這當跪……”老人贊許道:“你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