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獨立的部分?”宇文無忌問道。
“先生是如何找到紀五三的!又是在誰人幫助下控制了滸野縣衙,還有先生為何,要將那得來的兩百萬金幣贓款,交給七皇女螢衛?又為什么會投案自首,協助三十皇子昀桀,將江北官場**的蓋子解開,這里面到底有何玄機?”閔符問道。
“好啊,這奸臣一個個都自己跳出來了!”宇文無忌拍了一下手:“好啊,好啊,真是聰明,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老爺子前幾天那一詐,讓他們今天聯合反擊了!”
太子瞪大了眼睛:“先生此話何意?”
“你自個兒回去琢磨去吧!”宇文無忌擺了擺手說道:“你要大膽的去設想,這是你死我活斗爭,是誰說了算原則問題!”
“我還要告訴您,父皇他同意了,說會考慮群臣的意見,讓他們趕快拿出個方案,推舉一個人牽頭,專門審理此案!”太子說道:“恐怕您日后,將不會歸我管了!”
“是啊,你現在忙著都城謀逆案審理,所以就需要另外找人來審這個案子……”宇文無忌轉過頭訕笑道:“你說,會是哪個不長眼出來挑這個頭兒呢?”
太子對著宇文無忌,拜了一下,然后便退出了牢房,昀桀趕緊喊住了他問:“八哥,父皇身體還好吧?三十四弟他怎么樣了?”
“父皇身體很好,三十四弟他全都交代了,沒什么隱瞞的,他確實該死,沒有看出曹瞞的狼子野心!”太子說道:“你還要在這里委屈一段時間!”
上書房,朔狩正在批閱奏章,門外老太監端著一碗茶上來了,就在這時老早守在門口的螢衛接過了茶碗,送到了皇帝面前:“父皇,您該歇歇了!”
朔狩一見螢衛,便高興的放下了手頭筆,雙手接過了茶碗問:“你怎么來了?這真是少見啊!”
“回稟父皇,兒臣有話要對父皇說……”螢衛將手握在胸前:“兒臣在被那些亂黨,囚禁的時候,他們中有人曾引誘兒臣,說可以扶兒臣一把……”
“你斷然拒絕了!”朔狩喝了一口茶:“你是好樣的啊!”
“三十四弟也被他們這樣引誘過,正是因為他誓死不從,才遭此毒手……”螢衛有些哀求起來:“父皇您是不是,把三十四弟給放了啊!”
朔狩握住螢衛的手說:“螢衛啊,你怎么連說謊都不會呢?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是不是你擔心江北一案,會牽扯到你啊!”
“兒臣絕無此意!”螢衛趕緊跪下了惶恐的回道:“兒臣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還請父皇明察!”
“這件事你擔心是應該的,畢竟今日早朝,百官咄咄逼人,來者不善,我心里很清楚,他們的目的,還有在背后挑事者的動機!”朔狩拍著螢衛的手說:“實話告訴父皇,江北的賑災,如果沒有這小子從中周旋,你打算怎么收場?那認捐簿子就是真給了你,你是不是會把那錢發下去,然后此事就權當沒發生過對嗎?”
螢衛深呼吸一下:“回稟父皇,如果沒有那人從中周旋,惹出這么大禍事,兒臣或許會鎩羽而歸!畢竟兒臣手上,就只有十萬金幣的捐款,而且還在微服調研災情的時候,被廠衛截殺!兒臣當時真的是不知所措……”
“你當時想要放棄了?”朔狩問道:“不管那些災民了?”
“兒臣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國庫里拿不出一分錢,兩江的官員,跟在周邊的道府更是坐視不理,兒臣實在想不出萬全的法子啊!那些官員們又不能得罪……”
“為什么他們不能得罪?”朔狩問道:“為什么他們不能得罪呢?那個小子不是狠狠得罪了他們嗎?不得罪他們,他們能乖乖往外拿錢嗎?不得罪他們,他們能這么咬牙切齒嗎?不得罪他們,稽山災民怎么辦?江北千萬受欺壓的百姓又怎么辦?”
螢衛愣住了,朔狩摸摸她的頭說:“不要在乎那么兩只蒼蠅嗡嗡亂叫,不得罪他們,凈得罪黎民百姓,咱這天帝一族萬世的基業,還能繼續永存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