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罡鳳回道。
“呵——您還真知道啊!”鉞宸也是一臉悻悻的喝起了酒,“原來你心里有數啊,還跟我們裝神弄鬼!”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罡鳳撒起了酒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宇文無忌站在斷頭臺上,面前的木樁子上的斑斑血跡,讓他感到陣陣作嘔,臺下全是來給他送行的老百姓,不少是從稷山跟江北來的,他們無不跪下向上蒼求情。
“這位爺……”劊子手很是客氣的向宇文無忌建議:“我知道您不跪,可是為了您能痛快一點兒,我勸您一句……”
“誰說我不跪了……”宇文無忌當著臺下老百姓跪下了,磕了一個頭說到:“各位父老鄉親,我文無忌何德何能,能受你們如此大禮呢?諸位請回吧!都起來吧,我不值得你們跪,這世上就沒有你們值得跪的人!起來吧,都起來吧……都回去吧……”
“文公子,我們是來給你送行的……”臺下哭聲一片,“要是沒您,欺壓我們貪官能被收拾了,又怎么能順利的捱過天災?”
“是啊,文公子,就然我們送送您吧……”
臺下哭成一片,臺上的劊子手也抹起了眼淚:“文公子,您可千萬別怪我……”
“唉——你這刀快嗎?”宇文無忌一轉頭,看著劊子手手里刀,“要是它不快,我可就要怪你了!”
監刑的官員,抬頭看了一眼天,然后拿出懷表看了一下時間,時間指針正好在十二點,他抽出一支令箭丟了下去,“午時已到……”
“等等——”宇文無忌沖著監斬官吼:“什么叫午時已到?這午時又是什么時間?”
“這是規矩……”監斬官回道:“犯人殺頭前都得這么喊!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我說,你知道這午時是什么時間嗎?”宇文無忌繼續追問:“這什么狗屁規矩……”
“動手……”監斬官不耐煩了,“都要殺頭了,哪兒來這么多廢話!”
“嗨——這位爺,對不住了……”劊子手一招手,兩名差役把宇文無忌按在了木樁子上,上面腥臭的血腥味,讓他很是反胃。
“送您上路!”劊子手的刀了舉起來。
臺下的民眾也齊刷刷的磕起了頭,哭聲一片。
“不準磕頭!”宇文無忌沖著他們大聲吼道:“要磕也得等老子死了再磕!”
臺下的百姓依然不停磕著頭,嘴里念叨著老天不開眼,好人就這么死了……
就在這時茗鶯帶著一群家丁騎馬沖進了法場,馬匹沖撞開衛兵,跟人群,直奔斷頭臺而來:“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動手……”監斬官趕緊下令:“有人劫法場了!”
劊子手再次舉刀,但是這次的動作特別緩慢,就在他將刀舉過肩頭的時候,茗鶯已經沖上了斷頭臺,一腳把他踢飛了,“滾——不準動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