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站在碉樓頂上,望遠鏡中的派去送禮的人,已經跪在了麻三兒的馬前,宇文無忌看著那一盤金條跟珠寶,眼睛都直了。
“哼——”齊仲不屑的嘴角上揚了一下,一邊的老頭兒卻在屏氣凝神若有所思。
“哎呀……這是齊老爺的一片心意啊!”麻三兒示意宇文無忌將東西收下:“我文無忌初到此地,何德何能能受此大禮……”
就在這時宇文無忌咳嗽了一聲:“咳嗯,老爺……”他轉身對著麻三兒一拜說道:“根據這朝廷的規制,您一個七品縣令,所受地方獻禮價值最高不得超過100金幣……”
麻三兒愣住了,他低頭一心思:“崔師爺所言不錯,這齊老爺一次給我這么多金子……他是想干什么?”
送禮的仆人一聽麻三兒語氣突然嚴厲起來,趕忙嚇得跪在了地上說:“我們家老爺這是為了……表達對文大人剿滅土匪的敬意,所以才特意獻此厚禮……”
“哦——我看這齊老爺是想當眾賄賂我們文大人!”宇文無忌對著麻三兒作揖說道:“這齊老爺身為一方士紳,有頭臉的人,豈能不知道朝廷對官員**的痛恨!這獻禮規制便是朝廷為防止官員**,所設立的規章!這齊老爺上來就獻這么大的禮是何居心?”
齊仲見送禮的仆人跪下了,麻三兒還指著那個仆人破口大罵,他不禁嚇的打了一個激靈:“壞了,失算了!”
“老二啊……人家這是明擺著沖你來的啊!”老頭兒哀嘆一聲:“這碉樓的門兒,你是別想出去了!”
麻三兒對著在場的眾人高聲說道:“諸位鄂城的百姓,我文某人初到貴地,這齊仲非但不按禮制出城迎接,居然還當眾向本官行賄,我文無忌身為一方父母長官,豈能容忍如此目無法紀,飛揚跋扈之人!我要辦他……”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大驚,有的人甚至嚇的下巴都掉了。
“青天大老爺啊!”在場的三大家族的人率先跪下了,他們齊聲高呼:“我等鄂城百姓,真是盼來了一個文青天啊!”
“來人……”宇文無忌一揮手,老二老三便上前,把已經嚇傻了的送禮的仆人手中的金銀收走了。
“先把這下人收監,送到縣衙大牢看起來!”宇文無忌命令道:“所有行賄贓物,暫時存入庫房,等文大人向州府上報!”
“是……”老二老三齊聲說道。
“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啊……”那個仆人嚇的磕頭如搗蒜:“小的只是奉命行事……還望大人開恩啊!”
“嘶——”齊仲額頭捏了一把汗,只見那仆人被鐐銬加身,給帶到了那些盜匪之中,一起看押了起來,車門外百姓那震天的三呼青天大老爺的聲音,更是讓他感到鋒芒刺背。
麻三兒的就這樣在密不透風的百姓簇擁下,風風光光的進了鄂城,沿路兩旁的建筑中,人們更是紛紛探出身子歡迎,甚至是拋灑花瓣彩帶,飛揚在麻三一行人頭頂。民眾那熱烈的歡呼之情,似是壓抑許久的又突然瞬間爆發了出來。
入夜鄂城陷入了歡天喜地海洋,煙花綻放,人們在縣衙的廣場前,舉杯歡慶。縣衙后堂之中大門緊閉,氣氛很是肅殺,一張長條桌兩邊分坐著他的八位兄弟,一頭是他另一頭是宇文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