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兒還是慫了,這讓宇文無忌很是光火,整天在他耳邊催促:“文大人,咱們好不容易有這么個賺大錢的機會,您怎么就不抓住了啊!這齊老爺是看的起咱們……”
“這齊老二到底想跟我做什么買賣?”麻三兒問道。
宇文無忌眼珠一轉兒回道:“這等文大人,您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這買賣不講清楚,我是不會去的!”麻三兒大手一揮,“崔師爺,你是不是也該跟我透個底了?”
宇文無忌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陰冷微笑爬上了嘴角,“文大人,這底你自己心里清楚……”
麻三兒頓時冷汗直冒,那張睥睨眾生,霸氣側漏的臉上,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憂慮,“崔師爺,這底到底是什么?”
宇文無忌又擺出了,平日那副唯唯諾諾,無比謙恭的姿態,“文大人,您可不要被人踢了屁股哦!”
鄂城自從來了這位文大人,齊老爺的手下便安分了不少。每當那些充當差役的麻三兒手下,從衙門出來上街辦事兒,當地百姓便會很是熱情的,發自肺腑的與他們打招呼,問候他們。
就在麻三兒拒絕了,與老爺見面之后,他的屬下出門便不在有人跟他們打招呼了,原本那些熱情的百姓們,也都躲著他們遠遠地了,而且那些安分了多時的齊家手下,也再次囂張了起來。
麻三兒,這位誓要收拾齊老爺的青天大老爺,更是變得低調異常,對齊老爺的家奴再度為非作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起來,整天躺在縣衙的大堂的躺椅上喝茶看書,這讓他手下的兄弟大為光火。
“大哥……”老五一把奪過麻三兒手里的書,“您這是怎么了?齊老二家養的狗,又他么囂張了起來,您就不管管嗎?”
麻三兒看了空蕩蕩的大堂一眼問道:“崔師爺呢?”
“嗨……去那個什么青怡樓了!”老五回道:“連著三天了,他就一直呆在那里沒來回來過。”
“不好……”麻三兒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剛忙做起來問道:“有誰出去了嗎?大家都還在縣衙待著嗎?”
老五見麻三兒如此急切,先是一愣然后回道:“大家應該都在吧,你這些天吩咐我們不得出縣衙一步……”
“那你是怎么知道,齊老二家那幫狗奴才又為非作歹了?”麻三兒更急了,“趕緊把大家召集起來!”
老五趕忙去了后衙,把人都招呼到了大堂。等人一到齊,大家才發現老六不見了,就在這時宇文無忌跑了回來,他一進門就大喊:“不好了,六爺跟城南面館兒的人打起來!”
麻三兒轉頭盯著宇文無忌,眼睛里都冒出了火,“還愣著干什么!前面帶路!”
宇文無忌便帶著他們到了城南面館,但是一到那里眾人便被眼前景象驚呆了,老六已經死了,他自己剖開了自己的肚子,面館的地上滿是血,老板已經嚇得坐在地上神志不清了,嘴里碎碎念叨著:“不就是多吃了一盤兒炒面嗎?至于扒開自己的肚子嗎……”
“這是怎么回事兒?”麻三兒拎著宇文無忌的領子問道:“老六是怎么死的?”
宇文無忌一臉的茫然,他臉上還掛著一個紅紅的唇印,他慌忙解釋:“我也不知道,我剛才來的時候,他還生龍活虎的跟面館兒老板吵架呢!還像是因為多吃了一盤炒面不給錢,面館老板非要……”
“胡說……”老四一把扭過宇文無忌的頭:“我們六弟怎么會來人家的賬,分明就是誣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