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孩子撒嬌的呼喚,讓螢衛摟著了他的頭,然后輕輕哼唱起了搖籃曲,這個寒冷的冬天,她還要靠他過活呢。
宇文喜抱膝蹲在墻角,她呆呆的看著桌上燭臺的火光,地上滿是撕碎的紙片,那本《基督山伯爵》也在列。
“唰啦——”鐵門上的小窗,再度打開,又是一本書丟了進來,宇文喜趕忙上前,撿起一看是一本《論持久戰》。
“咱們的時間還長著呢!”宇文無忌依然帶著那個頭套,這本書是他在已經倒塌宇文家檔案館翻出來的,最終獸人還是南下了,攻占了天帝高原,只有南宮家逃出了大陸,依靠海外殘存的殖民地跟島嶼繼續生存發展。
宇文喜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宇文無忌,黑色頭套露出的那兩只眼睛,閃著無比詭異的光,“今天過年,你想吃什么?”
“啊啊啊啊……”宇文喜憤怒的把那本書給撕了粉碎,她算是知道了,宇文無忌這是在羞辱她,在嘲諷她,以往她是一個可以隨意掌控別人生死的人,而現在她也成了被別人掌控的玩物。
“哈哈哈哈哈……”宇文無忌笑的很乖戾,“下次我會給你帶本《湯姆叔叔的小屋》希望你不要嫌棄。”
“你這混蛋!可惡的畜生!”宇文喜生氣的捶打著囚室的鐵門,“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宇文無忌只是在實驗,畢竟能對付赫爾默克,把更多人的團結到一切,為他所用的人,就只有宇文喜了,而她卻又是個野心極大,掌控欲極強的女人,所以宇文無忌想試著,讓她明白被人隨意掌控玩弄,是一種多么可悲的事情,希望她能明白能理解,從而控制住她的那份殺心……
宇文喜漸漸被逼瘋了,宇文無忌也把囚禁她那段時間,所發生的歷史,詳實的記錄了下來,給宇文喜看了,這更加的刺激到了她。當她知道五大姓的勢力,已經被逐出大陸之后,她嚎啕大哭,一生追求的目標就這么沒了。
宇文無忌見宇文喜崩潰了,便也失去了繼續下去的信心。他打開囚室門,打暈了宇文喜,把她帶回了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天帝高原,并當著她的面,把他的身份,跟那些經歷全說了出來:“……你以為我這是在報復你?你盡管可以這樣認為,我也不會去解釋,但是我知道你是個怎么樣人,你是不會改變的,包括你的野心!”
宇文喜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廢墟一眼不發。宇文無忌這時也用針筒,從胳膊上抽了一管血,輕輕放在她面前,“我給你一次東山再起的機會,選不選擇是你事情,你可以白手起家,不依靠這個,但是如果你選擇了,選擇使用我給你的力量,那么你一定要答應我,千萬不可再那樣過分……”
“過分?”宇文喜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他:“什么叫過分,你對我做的的還不夠過分嗎?”
宇文無忌搖搖頭:“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跟之前那樣,為了達成你的野心,不計后果,不擇手段,你是個有能力的人,能對抗赫爾默克也只能是你,我給你可以與她對抗的力量,不是為了成就你,而是希望這里不再有毀滅……”
“哈哈哈哈……”宇文喜嘲笑起了宇文無忌:“毀滅?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那些狗屁嗎?人本來就是分為統治與被統治的,弱者只配被強者所統治,這是弱者依附強者所要付出代價,更是強者保護弱者所必需的手段!羊群為了躲避狼群尋求牧羊人的庇護,奉獻自己皮毛與血肉不是應該的嗎?”
宇文無忌嘆息一聲,搖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