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狗警覺了起來,他疑惑的看著宇文無忌問:“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打聽我的客人的**?”
宇文無忌便拿出自己神職徽章說:“我是一名神父,這個人叫瑪麗,是我村子里的人,她已經死了,是被人謀殺的……”
此話一出,公狗趕忙把門關緊,拉上了窗簾,把宇文無忌推到里屋去了,“艾瑪死了?”
公狗現在慌張無比:“她是怎么死的?你說她被謀殺了?”
宇文無忌見他褥子慌張,便點點頭說:“是的,她被人謀殺了,跟她一起的還有一個無名女孩,我是發現了她們身上都有這個紋身,才來找你的……”
公狗當即著了慌,他趕忙從床底翻出了一口箱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本日記,“這位神父,你說的都是真的?實話告訴你,這個紋身我一共只紋了三個,其中一個是艾瑪,還有一個米卡,再一個是恩雅,這是艾瑪臨走要我保存的日記,她說一旦她們三個當中,有一人出事,就把這本日志交給教會的人……”
說到這里公狗緩了一口氣,“我看您是個可靠的人,這本日記,我就交給你了,上面有些內容我不方便說,您自己看吧……”
宇文無忌感到事情出乎預料了,他收下了那本日記,公狗也趕忙收拾起了行禮,一邊收拾一邊攆宇文無忌走,“我現在也要離開這里了,你好自珍重,趕快離開這里吧。”
公狗拎著箱子,急忙忙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連店門都沒關,看來他是不打算回來了,天空也在此刻下起了小雨,無處可去的宇文無忌,轉身看了一眼紋身店對面的娼館,螢衛正站在門口拉客。
是不是去光顧一下的好?宇文無忌心中想,既然人家邀請了,不去不太好吧?他的腳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螢衛見他過來,便迎了上來,“要喝一杯嗎?”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里還有房間嗎?”宇文無忌有些羞澀的問,“我其實有事情要問你。”
螢衛抱起胳膊,轉身向娼館門口走去,“跟我來吧,我的房間剛好空著,可以給你打個折扣。”
房間里面比較昏暗,宇文無忌坐在床上看著那本日記,螢衛已經躺在一邊睡著了,衣服也脫了。宇文無忌身上還穿的很嚴實,他一頁頁的翻著日記,上面記敘了瑪麗三年里,接待過的每一個客人,以及他們的喜好,跟光顧她的次數,還有對她服務的滿意度。
單純的看這些,宇文無忌看到的,是一個敬業的從業人員,努力提高自己身服務水平的專注與用心,這讓他不禁感到一絲悲哀,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的人生,經歷這些簡直是個天的悲劇。
日記上記錄的人名,宇文無忌全都不認識,回想起公狗說的,要把這本日記交給教會,宇文無忌又仔仔細細的重看了一遍,發現了這本日記,空缺了幾天記錄。
不是被撕去了,或者忘記了。根據瑪麗的日記,她自從接客開始,至少每天會有一個客人,多的時候四五個。她是個很可愛的姑娘,也很討人喜歡,所以回到村里之后,不乏追求著。所以這中斷的沒有記錄的幾天,是她沒有客人?還是她生病請假?
宇文無忌繼續翻看日記,瑪麗會把生病請假,還有例假的日期,專門標注出來,所以那幾天不是請假,難道是沒有客人上門?這也不對,沒有客人的日子,瑪麗也特別記錄了,會寫下“今天很閑又惹姐姐生氣了,自己好沒用這樣”的話。
這些話給人一種扎心的感覺,宇文無忌更是深感悲哀。就在這時,一只手拿過了宇文無忌手中的日記,是螢衛,她摟著他的脖子嗔道:“都到了這里了,你還能忍的住嗎?”
宇文無忌趕忙,拿回了日記:“給我,你別鬧,我會付錢的,你好好休息吧。”
“唉——這到底是什么事兒?你這么關心,會不會是什么天大事情啊?”螢衛問道。
“一個女孩被殺了……”宇文無忌緩緩開口,把事情說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