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有人參觀,還是要做出一副神棍樣子的,讓我想想,神棍是什么樣子來著……
我說,要有光?
不對不對,這個有點太囂張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不行不行,這個太故弄玄虛!
阿米托福,貧僧法號虛竹,修行于太青山圣母院哈利路亞房?
不好不好!”
思索半天,他將這一切全部都放棄掉了,最后想到的便是老師那一張神秘兮兮的臉頰,那才對他的口味,尤其是嘴里還念叨著讓人聽得懂,卻又聽不懂的咒語時,估計可以讓一些人徹底的陷入迷茫……
“這個好!”方莫點了點頭,笑吟吟的臉頰,迅速變得神秘了起來,望著依舊還在變大的這只寵獸,他喃喃自語道,“天為羅蓋地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夜間不敢伸長腳,恐踏山河社稷穿!”
想到這句話將會帶來的無數驚嘆,他便微微笑了起來。
據說,這句話是某個乞丐皇帝在當和尚的時候,由于一天沒有吃飯,外加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眠,躺在寺廟外面所作的一首詩。
打油詩而已,但是卻可以看出其志向。
一個乞丐一樣的和尚,卻說出恐踏山河社稷穿這等恐怖的話,足以證明對方的志向遠大,且心懷天下。
……
十分鐘后。
方莫抓著一條長長的鎖鏈,臉色陰沉的帶著嘩啦啦的聲音從實驗室里走到了店鋪當中,他站在那里,卻沒有受到其他人的關注,反而是身后那個比驢還大的狗,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那些人不敢進來,只敢在外面看著,一個個目瞪口呆,嘴里胡言亂語,仿佛見到了神跡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張達貴瘋瘋癲癲的站在外面,望著里面那頭比驢還大,渾身有著一道道藍色虛焰的狗,他徹底陷入了癲狂。
“他,他就是一個騙子,怎么可能真的成了,而且,而且還是,還是這種可怕的寵獸……”
這家伙的眼里有著羨慕,嫉妒,以及不服氣,更有著一種深深地挫敗感。
張達貴跟方莫拜師也就差了那么十多天時間而已,可他所學到的東西,卻連方莫的萬一都沒有。
本以為大家都是打雜的,誰知道,對方卻是盡得真傳,不僅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化成功,讓他沒有了話語可說,還進化的那么恐怖。
“狗子,是你嗎?!”
少年站了起來,他都有些不敢相認,抓住肥胖的嬸嬸道,“它,它真的是我們家的狗子嗎?”
激動之下的他,并沒有發現他那肥胖的嬸嬸此時數度變化的臉色,以及最后徹底的化為溫情的柔和,“是,是我們家的狗子!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識,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抱抱它啊!”
她變了,從剛剛恨不能把這個沒爹沒娘的侄子摁死在茅坑里,變成了我就是他爹娘,誰要是欺負他,先把我弄死。
世間之事,果然既是神奇又是無聊。
方莫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地發出了一聲感慨,同時將那大鐵鏈子交到了少年手中,“鏈子,五百。”
“五百?才五百?!你這是看不起誰呢?!”肥胖的嬸嬸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找遍全身,拿出來一千塊錢,豪爽的遞給了方莫,傲嬌的抬起頭,肥胖的臉上難掩興奮,“我們家,有那么缺錢嗎?!”
她仿佛忘記了,方才的她是有多么的可惡。
那一刻,她就像是一個守財奴,只要少年多花五毛錢,就要打死在街頭。
現在的她,卻愣是把那一切都忘記了。
更是將侄子當成了全家的寶貝,掌上明珠,顫悠悠的肥臉上的那一抹驕傲,仿佛就是在說,家里有多少錢,就花多少錢,那都不是個事兒,就算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也得讓自己的侄子風風光光的。
無語的方莫,只能在心里想,“這,大概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的本質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