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雕刻這塊料。
“你的手很穩!”
宋江倒不是認為,他笑著說道:“如果你的心情足夠的平靜,波濤不驚的狀態之下,你是有資格能成為一個出色的木雕師的!”
他手上拿著一塊雕版,正在揮動手中的雕刻刀,漸漸的圖形已經浮現出來了,他吹了兩口木屑,整個圖形變得清楚起來了。
“能把我嫂子一個臉雕刻的這么仔細,你這木雕師有點技術了,而且你這心境很穩啊!”宋山看了看,笑著說道。
一張臉,要畫出來就不容易了,要把她仔仔細細的雕在木板上,每一刀的落刀都是很講究的,一般木雕師是沒有這功底的。
“這是我的一個小習慣吧,只要拿著雕刻刀,只要在雕刻,我就能什么都不想的,全心全意!”宋江放下雕版,苦笑的說道:“所以心煩氣躁的時候,我就喜歡雕刻,雕刻能讓我平靜!”
這種形式,他能不緊張嗎,可越是緊張,越是明白,他自己不能亂,江山糧油更是不能亂,如今江山糧油已經停了大部分進口大豆的渠道。
以江山糧油的大豆儲備量來說,不用多久,可能有些工廠就要停工了,停工倒是能承受而起,但是股價要是腰斬了,那就完犢子了。
豐年畢竟是江山糧油的核心企業,丟了什么都不可能丟了江山糧油,可這種情況之下,他也沒轍啊,現在國際上,只有華國有貨,華國的貨,是為了應對外資進購了。
這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進入最慘烈的白刃戰階段了,誰能笑到最后,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這是一個好事!”
宋山笑了:“能讓自己有這種清零心思,空靈一般的狀態,那可是不容易,直接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
讓一個人多想,很容易,可想要讓一個人什么都不想,那是很難的事情,即使你不想去想,可總有一絲本能讓你不得不去想。
心煩氣躁就是這么來的。
“你覺得華儲糧的能撐得住幾天?”
宋江還是有些擔心。
“不知道!”
宋山聳聳肩:“雖說過去幾年,豐盛的大豆都進入了華儲糧的倉庫,但是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再說了,到了這個地步,只有死磕,沒有第二條路了,有多少都要繼續撐下去!”
從他開始籌備大豆戰爭開始,華國就在儲備大豆了,豐盛每年通過宮一山的支持,在全國種植了不少面積的大豆,而且都是利用機械來的種植的,屬于開荒的土地,在加上有意在隱瞞,所以這一部分的大豆儲備是沒有表現出來了。
另外宮一山也不打沒把握的戰爭,這些年他肯定也在大豆價格暴漲之前,通過不少的渠道,從外面進口來不少的大豆。
所以華儲糧到底有多少大豆儲備量,誰也說不準。
“你知道嗎,最近四大糧商的資本進攻性很猛,國產大豆的價格,已經開始向進口大豆的價格看齊了!”
“我知道啊!”宋山笑了,道:“他們是想要撈一把大的,價格越高,到時候我們接盤的成本就越高,他們是篤定我們沒有更多的儲備量的!”
“如果撐不住一個月,那肯定崩盤,到時候他們的如意算盤就的肯定的打的啪啪響!”宋江苦笑:“一旦我們被迫當了接盤的人,國內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榨油企業都要破產!”
“這就是金融戰爭的殘酷啊!”
宋山何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