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宋山道:“但是這種事情,不能縱容,你要明白一點,農村人的教育方式,是不一樣的,他們沒有太多的耐心,只有打狠了,起到了一個警惕的作用,才能讓他們對這件事情有了一個重視,而我,作為豐盛村主任,我的責任是必須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村委會能容忍的標度,不然下一次,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可以容忍,但是如果有第二次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是鎮上,還是縣里面,都不會容忍這樣的行為,我們豐盛將會被他們給毀掉,明白嗎!”
二零零一年的農村,依舊是一個落后的代名詞,不僅僅是經濟落后,也是文化水平的落后,所以無知愚昧,沒有知識文化的人居多。
對于這種人而言,講道理有時候就變成秀才遇上兵了。
他們一直在做他們認為對的事情,你和他們講道理,那是講不通的,這時候,就要用雷霆手段,告訴他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這樣更加的直接,也更加的能讓村民驚醒一點。
“是主任高瞻遠矚,我倒是有些愚昧了,包容他們,等于包庇了他們!”
魏明陽聞言,一下子醒悟過來了,他是大學生,哪怕融入農村多年,可從小他是從城市長大的,對人有一套標準,更喜歡講道理,然而他卻沒有農村人更加明白農村人,讓宋山這么一說,他反而醒悟過來了。
“豐盛不是一個人的豐盛,誰也沒辦法代表豐盛,但是豐盛代表每一個人,他們的行動,等于豐盛的行為,我不能讓豐盛的名譽掃地,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重罰,而且必須要落實到每一個人的頭上,帶頭的要重罰,其余的必須要寫一份三千字以上的檢討書,全村大喇叭念讀,這樣才讓他們刻骨銘心,日后再遇上這樣的事情,就不會顯得這么沖動!”
宋山囑咐說道:“他們如果有什么不滿的,讓他們來村委會找我,若是他們還不服,讓他們去鎮上上訪去,反正我的態度放在這里了,豐盛絕對不能出一群懂不懂就抄家伙的人!”
他倒是有這樣的霸氣說這句話。
豐盛村,哪怕是融進來時間不是很長的樂家溝,明山村,小河村,平安寨,等等村民,對于宋山的擁護都是很高的。
農村人很實際的。
誰給他們帶來的生計,他們就擁簇誰,豐盛有今時今日的光景,帶動了他們所有人奔赴小康的道路,這一切,是所有人的努力。
但是誰都知道,如果沒有宋山帶頭,那么他們都只是窮的不能再窮的偏遠山村而已,別說小康,溫飽都只是在掙扎線上而已。
正因為如此,所以全村上下,大部分人對于宋山這個年輕的村主任,這個一手執掌豐盛農業的青年,有絕對的信任和擁簇。
也讓宋山在村里面,說話的力度越來越大,豐建金,樂正,魏明陽他們未必能壓得住的,只要宋山出面,沒有什么是壓不下去的。
“這倒是不用!”魏明陽連忙說道:“他們只是沖動,不是不明事理,我會和他們細說明白,讓他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以宋山今時今日在豐盛的權威,挑釁權威的可沒有太好的下場,哪怕宋山不計較,可計較的人可不少的,為了平安寨的村民,魏明陽都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叔父!”
宋山目光落在了豐建金身上,這個村支書才是豐盛一把手,但是很多時候,就連宋山自己都沒有這種覺悟,因為現在豐盛大多的事情,都是宋山決定的,宋山說一,豐建金更多的是配合,沒有第二句。
這可不是宋山喧賓奪主,而是豐建金心甘情愿的,他愿意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因為他認為這樣能給宋山遮風擋雨。
村支書和村主任,那是不一樣的概念,有他當村支書,宋山這個村主任能夠做的事情反而更多,要是限制宋山在村支書的位置上,那會讓宋山束縛手腳的。
“山子,我能做什么?”豐建金問。
“只能你出面,溝通永山村了!”
宋山苦笑的道:“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是什么世代血仇,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首先要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不然鬧大了,他們是破罐子破摔,我們可不行,得兼顧我們的形象,所以必須要拿下他們!”
他何嘗不知道,永山村這種行為,叫碰瓷,可人家碰的就是豐盛這瓷片,你有什么辦法。
永山村,那也是一個窮搜搜的村落,甚至更加偏,在平安寨往西南的位置,周圍都是起伏不定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