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可以用短短的時間凝聚精氣神,開智得靈,但是植物生命,哪怕歷經萬千年,也需要歷萬千劫,才能得道成靈,逍遙自在。
“不用安慰我的,做錯事情就是做錯事情,不管我是不是它的劫,可就是我心智不堅定,入的魔,煉化了它,讓它功虧一簣!”
方崇有些鉆牛角尖了。
“有因有果!”宋山沉思了半響,道:“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回到西北之后,我把荼蘼花交給你來養護!”
“謝謝!”
方崇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宋山搖搖頭,他背負太大的壓力,對于心性來說,不見得是好事,不過歷經一次的磨難,日后他倒是會更家堅韌起來了。
………………
本準備要登機飛西京了,但是一個電話,讓宋山改了行程。
“茶還是咖啡?”
一個古色古香的茶屋之中,二伯母穿著一身旗袍了,優雅的坐在了宋山面前,有些氣質,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淀,是沒辦法展露出來了,特別是她的身上,這種高貴而優雅,是沒辦法模仿。
“茶吧!”
宋山有些拘謹。
方南衣的二伯母,他見過幾次而已的,但是每一次,他都有些膽戰心驚了,包括在西北豐盛自己的地盤上,都顯得有些局促,現在更加的局促。
“知道為什么找你來嗎?”
二伯母的聲音仿佛永遠都是那般的儒雅的,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情緒一樣。
“二伯母是為了南衣吧!”
宋山抬頭,目光并不畏懼的二伯母的那眼神,當然,心里面并沒有太多的底氣,或許說,他本身心里面有鬼。
“我第一次看到南衣哭的這么好像一個女孩子的!”
二伯母聲音很輕:“從小我們把她當成一個男孩子來養,養著養著,連我們自己,都認為她的堅強是應該的,她是無堅不摧的,在這個家里面,她從來就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可就是你,打破了她所有的堅強,讓她便會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
宋山沉默。
因為他不知道說什么。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在長城上說的話,非常過分,但是人心都是貪的,他就怕自己貪起來了,會不顧一切。
與其說他在拒絕方南衣,不如說他,他在壓抑著不讓自己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人而已。
“你們之間的感情,作為一個外人,哪怕是南衣最親近的人,我都沒有太多資格說什么,日后發展成什么樣子,我也不管,這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二伯母繼續說道,她一字一言,變得兇狠起來了:“但是,你別讓她哭,我沒辦法忍受的悲傷的方南衣,那樣,你會讓我瘋起來了!”
她這話,哪怕是狠話,都是那般的軟糯糯的,但是宋山感覺一股寒意,從背脊上升起來了。
“你現在的確混得不錯,而且你也有你獨特的手段,甚至讓人可以生畏,畢竟,權勢也好,金錢也罷,生命才是唯一,可這不是你傷害方南衣的本錢,這世界很大的,我相信總有能對付你的手段的,你要想試一下嘛!”
宋山抬頭,對上二伯母的眼睛,她眼睛的光芒很平和,但是讓人看起來,卻宛如那深不可測的海平面一樣。
她的眼神看著宋山,讓宋山渾身都有一種的冷,仿佛墮入了冰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