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宋山撇撇嘴,道:“怕我把你們老板的辦公室給拆掉了!”
“主要是怕招呼不到!”
俞景浩笑了笑,道:“董事長昨天和法國的路易達孚集團的人喝酒,喝了大半夜,三點多才散場,今天估計會晚一些來!”
“路易達孚?”
宋山瞇眼:“全球四大糧商之一,你們的路子野啊,這都勾搭上了!”
“那是我們勾搭上啊,是人家瞄準了我們!”俞景浩笑著說道:“中糧財大氣粗他們自然不敢惹,但是在華國這一畝三分地上做生意,總要找些地頭蛇來合作,不然會吃虧,所以找我們軟柿子來捏了,說是投資,無非就是鳩占鵲巢而已,不過如今還沒有摸清楚情況,咱們也不能先翻臉!”
俞景浩好說:“而且董事長的意思是,先別管人家是什么來益,站在一個秦川人的立場上,我們歡迎來自世界上所有人的投資,他們只要愿意在西京這里投資做生意,我們就要做好接待工作!”
“老大覺悟可不小啊!”
宋山也笑了起來了,他現在倒是不會擔心老大被人坑了,這不會游泳的人,丟他下去狗爬幾次,他就能熟悉水性了。
當初宋山突然防守,讓老大自己的出來承擔江山糧油的責任,那時候的確有些怕的,哪怕有莫少康,俞景浩這些人的輔助,但是老大的底蘊太淺薄了,一個高中都沒有畢業的人,知識面太薄,能力不足,經驗幾乎完全為零。
這倒是他在開局的時候,可吃了不少虧,但凡出門談生意,上廁所的時間都不敢丟下俞景浩和莫少康的影子,生怕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從自己的身上鉆空子了。
但是吃虧多了,反而鍛煉出了他在商場上的那種的狼性本能,別看老大天生愚厚,原則性強,但是不代表他好欺負。
如今的宋江作為華國十大杰出青年企業家之一,那是闖出來,算計人起來了,他可不比任何人差。
“路易達孚怎么想著在這時候的進入華國市場啊?”宋山眸子閃過一抹冰冷。
全球的四大糧商,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他們的瞄準華國市場,不是一天兩天了,接下來會爆發的大豆戰爭,還是未來幾年之中,會陸續推動的糧食戰爭,那都是他們杰出的手筆。
他們對華國這個糧食貿易市場,早已經垂涎三尺了。
“他們早就進來了,只是一直被咱們國家的政策所限制,并沒有能大規模的占領市場!”俞景浩低聲的說道:“不過最近聽說,華國即將會加入WTO,這對我們這些人進入國際市場有天助,但是對他們這些國際投資商來說,也是比較有利的,所以都在提前布局!”
“盯上什么了?”宋山想了想,問。
“應該是豐年!”
俞景浩道:“他們前后試探我們在豐年的持股量,另外一直在打聽我們豐年進購原材料的渠道,至于具體的意圖,還不是很清楚!”
“豐年在大豆,是靠進口渠道嗎?”宋山坐在沙發上,把玩手上的茶杯,問。
“有進口量,但是不大,主要靠國內的豆農來支持,豐盛支持一大半的進貨量,其余的一部分,虞北朝比較依賴他當年在西北糧油系統上的人脈來支持,和西北糧油上游的豆農坐起來的生意!”
俞景浩在這方面不需要對宋山設防,雖然江山和豐盛基本上是兩家獨立的企業,但是大宋小宋還沒有分家,說到底宋家還是一個家,太上皇宋繼方還在,宋家基本上沒有分家的念頭,以他們兩兄弟的交情,除非牽涉互相之間的競爭機密,不然沒有什么是不可以說的。
“也就是說,就算國際大豆出現價格大幅度的變動,其實也很難影響的豐年的供貨量?”宋山眸子一亮,這倒是讓豐年在這一站之中領先優勢的最好條件了。
“也不能這么說!”
俞景浩到:“國內大豆的市場,也會受到國際大豆價格的影響,一旦國際大豆價格出現不尋常的變動,國內大豆市場價格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