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里,見證的話,沒有,只有我一個人在家而已。”
袁新回答道。
“是嗎,都在你的家里嗎?那么你們在做什么,而你和被告又有什么關系呢?”
“趙帆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在我的家里,趙帆的兩個同學是后來來找趙帆的,然后就在我們家門口等我們。”袁新低聲的說道,眼睛漲的通紅。
“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證人和被告有著親密關系,不能作為證據。”
“反對有效。”法官毫不猶豫的說道。
“請等等,法官大人,原告也兼任了自己的證人,我并不認為在這一次的案件之中證人必須滿足客觀條件的第三方。而且,我的證人還有話要說。”
辯方的律師說道。
“可以,請辯方證人繼續發言。”法官權衡了一下說道。
“我和趙帆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因為學校的管理問題,所以我們并沒有公開這個情況。王璐原本是我的好朋友,所以私底下我對王璐說過這件事。”
“王璐跟瘋了一樣的嫉妒我和趙帆的感情,她非常喜歡趙帆。并且用告發老師我和趙帆的感情,來威脅趙帆和他交往。為此,我和王璐的友情也破裂了。”
“圣誕節前,王璐告訴我她要讓我和趙帆付出代價,隨后,就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
袁新略帶著機械的說道,如同是在默背著稿子。臺下的李游都被她的天才級別的無恥說辭所震驚了。
說實在的,無論是哪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眼前的這段話,換句話來說這個證人壓根就是來搞笑的。畢竟受害者還站在那里,而且醫院的驗傷還有心理醫生李游的心理狀態報告可不是這么寫的。
但是,法庭上的證人可不是僅僅的作證一種作用,除了讓自己的話變得可信,讓別人的話變得不可信同樣是證人的一部分。
“你,你怎么能?”
王璐用一種近乎嘶啞的語調說著,李游的眼中,原本她的靈魂上被藥劑強行的壓制下去的痛苦的黑線再一次的顫動了起來,似乎是即將爆發了一般。
“真是好主意,解決這邊的證人讓證據鏈不足。這招,還真是足夠下作。”李游危險的瞇起了眼睛說道,即使他看重的是最終呈現靈魂,而不是過程,但是他從不屑于用下作的手段獲取靈魂。
王璐沒有說完話便軟倒了下去,這是李游藥劑的自我保護機制。在情緒即將暴走之前,強行的制止其思考。
王韻發瘋一般的沖向了證人席,整個法庭亂作了一團,在這樣子的環境之下,庭審自然是無法繼續下去。考慮到王璐的精神狀態,很長的一段時間警方都不會繼續提起公訴。
趙帆三人,被當場釋放。
馮戶帶著陰險的笑容消失在了原地。
李游則是盯上了一邊離場的袁新,一只黑色的貓如同是鬼魅一般的跟隨著她的影子追了上去。
在離開了法庭之后,袁新幾乎是用沖的跑入了女洗手間里,從自己的內衣里拿出了一包帶著體溫的粉紅色粉末,急不可耐的倒進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整個人如同爛泥一樣的軟倒在了地面上。
黑色的貓身上的冷光一閃,原本就軟倒了的袁新便完全的失去了知覺。
黑色的貓湊到了邊上,舔了舔一邊的袋子里的粉末。
“孽蘿的花粉嗎?”走在路上的李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東西怎么會出現在人界?”
黑貓跳到了馬桶的邊緣,將兩滴帶著淡粉色的鮮血從自己的體內排出,而后看了一眼地面上躺著的袁新。
袁新體內的孽蘿的含量已經太高,除非是特地為其配藥,否則只能逐漸的被孽蘿的恐怖成癮性腐蝕殆盡。
“我可沒有給每一個小孩子配藥的良好習慣。”李游打了個哈欠說道。
“怎么了?”一邊的林玲依回頭說道。
“沒什么,我在想,王璐的話,要怎么做才能讓她勉強的回到正常的生活。”
每一個案件都有著許多的因素,甚至于大部分人都是不沾血的兇手,比如袁新。
如果她可以在王璐心生疑慮的時候,勸阻自己的好友,而不是鼓勵她追尋那弱智的感情自由,慘劇便不會發生。
很多人都自詡為導師,鼓勵自己的好友變得叛逆,變得自由,變得酷,當那些被教唆的人最終走上不歸路的時候,他們又把那些被蠱惑的可憐蟲拿來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
這便是真正的友情和虛假的友情的最大的區別。
一個想要你變得更好,為此不惜罵你,指出你的不足。
而另一個,只是單純的拿你打發時間,她會對你有可怕的包容,讓你覺得自己和她合拍,與此同時再也看不清自己前方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