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紙從屋里探出腦袋,不可置信。
大叔怒道:“奶奶的,你這什么表情?我留這一頭長發的目的,難道不就是為了瀟灑帥氣么?”
吃完午飯,一口氣吃了三碗飯的大叔又在這里陪著唐糖玩了幾個小時,陪著她一塊玩了半個小時的蜜黃熊換裝游戲,然后又從下五子棋到下到了斗獸棋。
大叔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耐心,甚至在小女孩面前居然還有不小的好勝心,在連輸了三局斗獸棋之后,擼起了袖管,甚至還作弊偷偷改變字兒的位置,才贏了唐糖一局。
下午五點半左右,準備再在唐紙這里蹭一頓晚飯的大叔眉頭忽然上揚,雙目警惕地看向了窗外。
他起身離開了飛行棋的沙場,站到了窗邊。
暴雨仍然連綿不絕,而一駕帶著鎮安司醒目圖標的飛馬車,沐浴著狂暴大雨,停在了水井灣大門口,內里一位身穿鎮安司的黑衣官袍的男人撐開一柄黑傘,朝著社區內里走來。
潮濕泥濘的地面并無法將他的雙腳玷污,因為他看似是在行走,實際上腳底和地面之間有著足足一分米的距離,而他所來的方位,正是這第十棟單元樓。
唐紙原本在臥室里修煉,逐漸強大,也在大叔的教導下有了一定感知力的他也察覺到了強者氣息,在窗畔看到了這一幕后,打開了臥室的門,“大叔……”
大叔面色上的凝重慢慢的消融,不過還是有著淡淡的好奇,緩聲道:“不用擔心,不大可能是來找麻煩的,要來找麻煩,這點人手,還差得遠。”
邋遢的形象一直無法阻止大叔的豪邁和氣概,唐紙點點頭,來到了客廳里,靜靜的等待了片刻之后,果然響起來敲門聲。
大叔站在陽臺上,在大叔的示意之下,唐紙打開房門后,這位模樣干練的鎮安司司員對著他微微欠了一身,緩聲道:“閣下是唐紙?”
唐紙頷首道:“嗯。”
“這是鐘護法親自要求給您和您師父的邀請函,邀請你們作為修行者,參加十月三日在漢唐皇學院舉辦的盛典,另外一封邀請函,還麻煩您幫忙轉交給舒先生。”
接過兩份沉甸甸的信封,紅色的外皮極為喜慶,而封面所化的真龍于云層中飛舞的圖畫惟妙惟肖,而自己手接過之后,這上面繪制的真龍甚至開始在封面上游動,**層中忽隱忽現。
只是邀請函的封面,這都用了高階神術來繪制。
今天鎮安司的人來找自己,居然是給自己邀請函的?
“鐘炎大人?”唐紙望著這位司員,確定了一遍寫信的主人。
“嗯。”司員頷首,“本次太子殿下成人禮,護法特意邀請你們作為觀眾參加。”
“為什么要讓我們參加?但凡是修行者都能拿到這個機會么?”
司員沒有想到這少年居然會問這樣近乎白癡的問題,微怔片刻后,不禁笑了笑,道:“不是這樣的,只有少部分的貴賓或者特邀嘉賓才有這樣的機會,您和舒先生都是鐘副司首親自邀請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