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紙的身軀,則同時再度施展開破形神迷法,今天才看到,并且今天才學會的神術功法已經在幾次施展下極為成熟,唐紙的身軀驟然之間落到了這輛正在飽受折磨的汽車前端五十米處。
瞬息之間施展出來兩道神術,讓人根本難以想象,這道神術他就是今天學會!
一輛輛打著低光的車輛飛馳間也照亮了車頂上那到虛弱疲憊的身影,以及這輛已經仿若廢墟,但還在慣性下飛馳的汽車。
在下個剎那,空中飛落而下的劍影瞬息間便將這道車頂的身影與車輛一并斬成了齏粉。
狂暴的齏粉混著濃煙飚射而開,炸裂開的金屬碎片若子彈般迸射,咔嚓嚓地射入路邊的樹干和墻壁上,煙塵輻射之寬度近乎覆蓋了整條公路,一輛輛來不及剎車的車輛失去視野,接二連三地撞擊在一起,撞擊出激情的火焰,造價昂貴的車輛們迅速地犧牲而演奏出了悲壯的交響樂。
唐紙已經能夠感受到,這位地階強者現在已經徹底發威,開始爆發出自己真正的實力,要在最短時間內將自己擊殺當場!
唐紙運轉昊氣壓制住身體的傷勢,靈生水除了立馬再度產生出水浪在腳底,讓自己如同傳說中踏浪而行的蛟龍般后掠之外,也在體內的傷勢之間不斷地回旋,滋養著裂開的傷口,讓傷勢以遠超常理數倍的速度恢復。
只退了不過十米,汽車炸裂的齏粉濃煙便豁然間被一股鋒銳撥開成了兩半,蒙著面巾的武怡身軀從中豁然爆射而出,黑暗之中他的聲音已久殺神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得不壓制自己醒目戰技和功法的武怡,淡出憑借修為境界施展出來的力量,也足夠把所謂的小英雄碾壓成塵埃!
唐紙的雙瞳也極速收縮,面對武怡這樣的頂級戰師,他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疲于應對,自己能躲開了地階強者的一劍又一劍,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隨時都可能在下一劍下亡命。
在剛才場場災禍下,因為蝴蝶效應而翻倒的灑水車在身后噴灑著并不優美的水花,拖車的草犀牛翻倒在地,蹬著粗壯的腿,怎么也爬不起身來,而大量用來打掃街道的清水則從車輛的笨重車廂中漫流出來,淹沒了半截路面。
這些積水在唐紙掠過之時頓時朝天而起,化為道道晶瑩的浪流凝聚在唐紙的身前,武怡破壞了監控,也一定程度上給自己帶來了便利,至少自己施展起御水凡天訣來更沒有顧慮。
唐紙的身前形成了一面直徑足足數十米的巨大弧形水膜,隨著他的身軀后掠,而不斷地旋轉著庇護在他身前,仿若琉璃屏障,城市夜晚絢爛的色彩在其間折射,夢幻絢麗。
手中無劍,然而身體便是劍的武怡五指轟然扣在了這道圓形屏障表面。
這是黃階中品的神術師根本不可能施展出來的神術力量,然而這力量在武怡面前卻和紙片一樣脆弱,當即仿佛被一柄劍刺中般轟然一震,也逐漸仿佛是被塞入了阻梗的車輪一樣驟然停止了旋轉,中央地帶朝著內里凹陷下去,形成了一個被數分米寬的巨劍的劍端。
這一次鮮血不再是從鼻腔中噴射出來,而是從唐紙的口中噴射出來,撲入了這面瀕臨破碎的水膜里。
境界上碾壓讓這場逃亡對唐紙而言,顯得格外凄慘,即便做出了防御,但卻顯得分外沒有意義。
他帶血的喉嚨深深地抽了口充滿了血腥味和劍鋒的空氣,身體內里的痛苦更加強烈,同時,壓抑著體內的劇烈痛苦,讓自己已經為數不多的昊氣再度爆發,腳底下的一道水浪纏裹而來,好像是裹粽子一樣將他身軀完全纏繞。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