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道巨大的水膜在武怡這直接蠻橫的一記攻勢之中破裂,抽刀斷水在絕對的強者面前,水卻無法更流,而是變成了水霧,然后又瞬息之間被劍意震碎成了虛無。
周遭或是在狼狽逃竄,或是已經因為車禍而已經停下的車輛,在劍意與這道水屏障的炸裂之下的氣浪豁然間掀飛向了兩側,如零碎的垃圾一樣砸在了兩側的商業樓和墻壁上,樓宇內里緊跟著爆發出來的慘叫聲被這震碎耳膜的連環撞擊聲所掩蓋,大量的電元素球和水元素球被破壞的而造成了不盡的電光或水浪瘋狂地澎湃,從破裂的窗戶中涌出。
瀑布般的水浪混合著電光從一閃閃窗戶里瀉向地面,火樹銀花。
而武怡的這出手一劍,還沒有停下。
唐紙反應及時,首先讓靈生水庇護住了自己,水本身便是世上的至柔力量,御水凡天訣這等世間上最強大的控水手段,更是能讓水這等力量在的防御和進攻之間完美地轉換。
五指迸射而出的劍意,撕裂了屏障之后之后,緊跟著便落在了唐紙的身上,將唐紙完完全全包裹的水浪也跟著水膜一樣有了劍形的凹陷,而后也緊跟著撕裂了這層護體水浪,然后貫穿到了他的腹部。
唐紙體內不斷運轉的水浪此刻也在劍威之中沸騰,知道自己的這兩層防御遠遠不可能抵擋住對方的恐怖進攻,所以在體內也已經準備了防御,只是地階上品的超級強者隨手都能殺死大把比唐紙強得多的存在,他如此多防御結界也形同虛設,又瞬間被撕毀。
鮮血混著淋漓碎肉從腹部涌出,恐怖的血洞貫穿了腰腹,露出了后面狼藉的公路,強橫的劍威讓唐紙本來就后掠的身軀更為恐怖的倒飛出去,只是這一次不再是逃亡,而是重傷。
唐紙滑出了一個異常慘烈的斜線,砸在了在無數輪胎摩擦下沒有了早先粗糙的瀝青路面,沉重地滑出了十多米后,才徹底停了下來。
周遭已經盡是廢墟,翻倒的車輛,滾滾飛起的濃煙,灑落滿地的窗戶,路邊樓房中涌出來的瀑布般的生活用水,雷霆一樣的電光在屋中閃爍,寬闊路面上在接二連三的災難中而血肉模糊的尸體……
歡聲笑語的皇都一夜,再一次,變成了煉獄。
而唐紙也仿佛是二十米外那位被車禍無辜殃及的小女孩一樣,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鮮血在地面拖出了一條彗星尾巴般的痕跡,醒目凄涼。
這道傷勢還不足以致命,但是已經足夠即便是玄階戰師的存在,都無力反抗。
武怡的腳步緩緩慢了下來。
他目光平靜地凝望著這道少年的身軀,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他現在真的能夠理解為什么他可以在擂臺上戰勝有著最強戰斗種族之稱的斗神族少年了,因為就算是斗神族少年,也不可能讓自己這樣地階上品強者流汗。
“你還有什么把戲么?”武怡心中冷漠的說道。
遠處的空中響起來兩架鎮安司的飛馬車,鎮安司的醒目“交叉手”圖標乘著黑夜飛射而來,遠處路面上也有騎兵在疾呼聲中飚射過來。
而天空中那兩架飛馬車的車頂上,分別有一位背著藍色長弓的箭手,他們穩健的雙手已經將弓拉滿,飛馳的馬車所發出的略微顫動無法影響他們的動作,凌厲雙目同時一鎖,手中的兩根晶瑩剔透的藍色箭矢便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