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撅著小嘴乖巧地答應了之后,小小的個子轉身,挪到了楊紫果的面前,一張天真稚氣的臉上似乎把可愛的兩個字詮釋到了極限,道:
“楊醫生,你哪里不舒服啊?”
“噗——”楊紫果嘴里的水一口就噴了出來,旋即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唐紙一愣,也跟著笑得直不起腰。
唐糖困惑地來回看著這兩個大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完全搞不明白他們在笑什么。
……
……
昨天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久到就連在鐘炎這樣的大人物的時空觀念中,都覺得暌違陽光仿佛有了多年。
他盤坐在這仿佛峻嶺的高墻之上,這道全世界最龐大的神術陣法所化的墻壁倒映著烈日湯光,墻上渺小一粟的老人,整張老臉無比地憔悴。
蒼老的眼瞼挑了挑,緩緩睜開了雙目,烈日底下這張滄桑的雙眼也只能輕微地瞇了下來。
一直恭候在側邊的仲誼,連忙倒了一杯茶遞給恩師。
他擺擺手謝絕了茶水,目光落在了面前地板上。
地板上擺著三張白紙,這三張白紙都極為普通,上面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畫跡,陽光底下反射著有些刺眼的光輝。
足足一夜,三張白紙的狀態沒有任何的改變。
他的雙目死死地鎖了下來,看著這三張白紙,發出了聲長長的嘆息。
坐在師父身后的仲誼發現,師父的頭發間的白絲數量,忽然間就多了足足三分之一。
“師父……”
“老夫錯了么?”鐘炎發出了一聲滄桑的感嘆,“零山,我們錯了么?錯得徹頭徹尾?”
仲誼不明白師父的感嘆發自哪里,而當看到三張在原地紋絲不動的畫紙,再加上師父的反應,他再笨也能猜到昨夜的三個大案辦理的最終結果。
不需要去親口詢問調查的結果,所有的答案,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耳中,無形之間,他原本青春而挺拔的身子,也變得極度頹然。
所有的堅持,都是錯誤么?
天帝回應了師父的召喚,凝視了畫中的三位,然而那位羅漢沒能落網,浩劫也不是浩劫,就連柳國師,也都沒有任何異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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