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碎夢嘴角淡淡的笑意,張神官不明白,但是她明白。
“好的,本座知道了。”
“那國師大人……我侄兒名叫張煙,他之前申請進入尊神國教,為您效力的請求……”
“張神官你很多年前就我為效力,也是尊神國教的多年的神官,你很清楚進入尊神國教的嚴格,只是討好了本座一次就進入尊神國教還遠遠不夠。”
海螺那頭的神官松了口氣,輕聲道:“明白了,國師大人,我會轉述。您,早些休息。”
通訊結束,柳碎夢緩緩站起身來,凝望著井水內里這道在天帝眼皮子底下進行修養的尊上,緩聲道:“已經安靜了很久了,現在可以放開手去做某些事情了,這次是個契機。”
墨綠色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回應。
柳碎夢深深地看了它一眼,然后便離開了閣樓。
……
……
“現在知道誰是這里的老大了么?”
秦林瞇著眼睛,緩緩站到了唐紙的面前,站立著就仿佛是一座人形大山的他滿眼鄙夷地看著好像只蟲一樣趴在地上的唐紙。
唐紙揉了揉自己已經一片紫青色的額頭,淤血便沾上了自己的手掌,只是神術師的自己肉身并不強橫,硬生生挨了這樣一拳,頭昏眼花得都看不清自己的手。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帶到軍方關押軍事重犯的監獄,更沒有想到,審問自己的會是軍方的高層,同樣想不到,這位軍官,居然會直接對自己動手。
他的拳速太快,快到就算是唐紙,第一時間也都反應不過來,這種戰斗力量也只有通過無數場廝殺,在戰場上茹毛飲血的戰士才能磨練而成。
唐紙不清楚秦林的故事,作為軍方的戰士,更是作為飛翼部隊的都統,他本來便是前線上調配下來的軍中精英。要在戰場上存活下來,除了掌握足夠強大的神術或戰技以外,更是需要純粹的肉身廝殺本領,在王朝里,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不動用修為的情況下,近身的肉搏戰勝軍方的強者。
而他秦林,十四這個遠遠沒有成年的年紀就已經入伍,在肉身搏斗上,比唐紙還小的時候,就已經是軍中戰神。
“你可能以為你在擂臺上贏了斗神族那個小子自己就很了不起了,但是你根本不知道,王朝真正強大的根本是什么,是軍人,是軍隊。我們的強大才是王朝的強大,而在軍隊里面,像你這樣的嘍嘍,什么都不是。
我純粹肉身力量的一拳你都擋不了,不知道那些腦殘們為什么會把你當成王朝的未來?就算是贏了斗神族少年,你的勝利也有太多的偶然,要是你們之前再打一場,他不會像上次那么大意,你必死無疑。”
秦林從褲包里掏出一根高檔的云貴牌香煙點燃,叼在嘴里仿佛是痞子般抽了起來,煙草里夾雜了靈藥“紫云草”,吐出來的煙霧都是獨特的藍紫色。
唐紙試圖運轉昊氣,然而直到此刻開始運轉了才發現,自己的所有昊氣仿佛都被抽空了一樣,他不可置信地注視著看起來普通,但是細細去撫摸能夠感受到獨特粗糙感的地皮,這才意識到,這間屋子的墻壁,竟然有隔絕自己昊氣運轉的能力?!
“想要運轉昊氣?這里是我軍方的審訊室,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窩,你進來沒有任何人給你銬上鐐銬,你以為是對你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