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叫唐紙的少年做了什么?就只是因為在擂臺上戰神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斗神族少年,就被這么多腦殘捧為英雄?被這么人喜歡被這么多人追捧?!
甚至那幫凡人革命的渣滓,還揚言要找他來做工業革命的代言人?!他算什么?!他憑什么享受自己這樣偉大的將領都沒有資格獲得的榮光?!
今夜本來便是奉命行事,但也是他個人憤懣的一次宣泄,要是只是古步平出面,今夜他們根本不會買賬,皇學院的副院長在軍方有什么發言權?然而沒想到的是,國師大人卻親自出面,來把他的整個計劃全都打破了。
一肚子的憤懣沒能宣泄不說,這個少年,現在居然又敢當著這么多將士的面,對自己這位堂堂禁衛軍都統,放這樣的狠話?!
“你找死?!”
秦林身軀微微一顫,一股狂暴的殺氣,登時從他的軀體中擴散而出,兩側墻壁縫隙中生出來的小草上,迅速地凝結起了實質性的冰霜。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這么多雙眼睛看著,秦將軍你要做在審訊室里那樣的事情么?”唐紙面不改色地問道。
“你……”激將法無疑相當奏效,秦林的眼角不住地抽搐起來。
古步平沒有動手,只是視線平靜地落在了秦林的身上。
這位都統身上的殺氣,就如若見了貓的老鼠,在微微的僵硬之后,又迅速地消散。
他再囂張,這里再是他的地盤,他也知道這里不是不見天日的審訊室,自己也不可能能夠對抗這位天階強者。
秦林深吸口氣,冷聲道:“不知道唐少俠在說些什么。”
唐紙的面色則沒有什么變化,心中則是失望地嘆了口氣,要是秦林真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動手,那么一切問題都簡單得多了。
唐紙平靜地轉過頭,尊敬地問道:“古院長,您帶手機或者通迅術器了么?”
古步平不知道唐紙在打算些什么,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摸出了懷中的一塊方形的金屬牌狀術器。
術器的正面乃是平滑的紫羅蘭水晶,和工業生產的手機有些相似,能夠撥打術器通話。
唐紙憑借著記憶撥打了一通電話,現在已經是三更深夜,心中并沒有底,但是在半分鐘的寧靜之后,術器那頭還是響起來了接聽的聲音。
“您好,我是唐紙。”
“嗯,對,我知道的,您是《暴風雜志社》的經理,您之前聯系過我,我記得你的通迅術器號碼,是的,您的號碼太特別了,想不記住都不行。”
“嗯,之前您說想采訪我,我謝絕了您,這樣,您后面有沒有時間,我想接受您的采訪,順便,我有一個巨大的猛料,想告知給您。”
唐紙的話音仿佛是一柄重錘,不留情面,不知死活,也毫無分寸地錘擊在秦林,乃至于禁軍囚所眾位軍人的臉面上。
不只是秦林,秦林身邊的幾位金鱗衛,臉色也仿佛是身側這城墻一樣的黑暗。
這個少年,竟然當著他們的面,揚言要爆料?!
古步平的眼角不禁有了幾分的詫異,他實在不理解唐紙的做法,和軍方對碰很愚蠢,而選擇利用媒體來和軍方對碰更加愚蠢,最愚蠢的是,他居然還要當著秦林的面來進行這一切。
但是在他的認知里,這個少年不像是會做些什么糊涂事情的人,所以還是沒有出言制止,沉默地等待唐紙做完這一切。
“是的,我很久沒上過電視了,所以對于您來說,是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