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女人說:“你們別怪哈,嬌娘眼睛近視。”
嬌娘是指大號娘炮嗎?隨手丟塊石頭就能打中幾公里外目標的人居然近視?什么鬼?
娘炮過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我不認識你們。”聲音像黃鸝清脆的鳴叫。
駱有成嚇了一跳,米豆豆花容失色,伏在駱有成耳邊輕聲說自己還是不要這個實驗體了。駱有成白了她一眼。
不等駱有成開口,一個姑婆打圓場:“不認識也沒關系,來者是客,中午就在這兒吃飯吧,呆呆娃今天打了三只鳥呢,你們有口福了。”
駱有成覺得自己兩只眼皮都在跳,合著自己和米豆豆就是被大娘炮打下來的鳥。但他也感受到,這些人不僅不壞,而且古道熱腸。這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當下也不說破,跟著女人們往村里走。
女人們也不做活計了,陪著客人聊天。兩個年輕的女人讓出了兩個馬扎。駱有成總是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大號娘炮身上引,從七嘴八舌中,駱有成對大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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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大致有了個印象。
大號娘炮本名叫劉博松,今年二十二歲。他父母喜歡女孩,所以從小他的心里就住著一個女孩。災難那會兒,父母死了,他挺過來了,跟著二叔長大。二叔拼了命地想糾正他的認知觀,動輒竹筍炒肉,從一米揍到兩米五,不得不放棄。因為住在劉博松心里的小蘿莉已經長成了大姑娘。駱有成還發現了一個規律,年長的女人都叫他呆呆娃,年輕點的則稱呼他嬌娘或劉嬌娘。駱有成在心里給他取了個綽號——嬌娘力士。
五個男人的回歸打斷了這場閑聊。女人們錯愕地望著空手而歸的男人們。“呆呆娃打得鳥呢?”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臉色有點難看:“這次嬌娘打錯了,打了坨鐵疙瘩下來。”
他身邊一個中年人順手給了他一個爆栗:“讓你多讀點書,那是鐵疙瘩嗎?那是車,坐人的。”
頭發斑白的老頭又削了中年人的頭皮:“還好意思說你兒子,那是車嗎?那叫飛翼,一般的車能上天嗎?”
一個女人驚叫道:“把天上飛的車打下來了?死人了嗎?”
中年人說:“沒看到人。”
女人繼續道:“人呢?”
“在這兒呢。”女人背后有一個聲音答道。眾人看去,竟是剛來的客人。
駱有成攤了攤手,說道:“所以我才來找他。”
頭發斑白的老頭用手指了指嬌娘力士:“呆呆娃,你闖大禍了啊,苦主找上門了。”
嬌娘力士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像極了手足無措的小姑娘,支吾了半天,才不安地嬌聲說:“要不把我這些年繡的花賠給他?”
老頭氣笑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嗎?飛翼啊,一百個呆呆娃賣了都換不回來的啊。”
嬌娘力士聽了臉都嚇白了。
先前說話的女人聽不下去了:“劉大爺,不要說風涼話。平時呆呆娃打得鳥大家都有份,呆呆娃闖了禍就應該大家一起扛。”
“徐嬸嬸說得對,大家一起扛。”女人的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響應。
徐嬸嬸轉向駱有成:“這位哥,你的飛翼買成多少錢?”
“這車是災紀元前買的,入手50萬信用點,現在我們打個對折吧,25萬。”駱有成輕描淡寫地說道。
小村像被施了靜音咒,再無一點聲息。
過了不知道多久,劉大爺才用呢喃聲打破了沉默:“我們這一村人加上,都不夠賠啊。”
駱有成哈哈一笑,都是些淳樸老實的胚子,這樣的人不說末世,就是舊紀元也不好找啊。
他向眾人招招手:“這樣啊,你們都坐過來,我們合計合計,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補償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