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有成向米豆豆跑去,后者一身單衣,坐在地上,身子不時抖一下,卻明眸映月,嗔中帶喜。駱有成看了皺眉,但還是把她抱進了屋,裹上兩層棉絮。
“你不怕?”
“當然怕,姐都嚇尿了。但看你打得帥,把怕給忘了。”米豆豆說著,聲音突然變得甜膩起來,“老弟,你那么強大的異能,姐看了好癢癢。”
駱有成翻個白眼珠:“癢了自己用手摳,老子幫不了你。”
“老弟,求你了,就一次,再來一次。”米豆豆手從棉絮里伸出來,“我保證,只看不動手。”
駱有成覺得自己的面皮抽啊抽啊,怎么也停不下來:“老子是太監,別在我面前發春。”
米豆豆搖了搖駱有成的胳膊,發嗲道:“就一次嘛,只開顱,絕不動你的腦組織。”
駱有成小臉一紅,TM誤會了。他氣沉丹田,從嗓子眼里蹦出一個字:“滾!”
米豆豆生氣了,非常生氣。這么好的一個實驗體擺在面前,看得到,卻動不了刀。
駱有成嘆口氣:“我的親姐誒,你干嘛一天都盯著我?外面那么多實驗體,你怎么就不想著研究一下。”
“你說那些怪?”米豆豆娥眉一挑:“它們是什么來路?怎么會這么多?”
“我也不知什么來路,但我覺得它們不是自然變異,而是人造的。”
“怎么說?”米豆豆來了興趣。
“我在魚城殺過兩只,除了體型小點,腕足少了一根,其他都一樣。”駱有成用拇指肚在下巴上撓了撓,“現在想想挺后悔的,姓陳的該好好審審,不該那么急著殺。前些天宋老頭給我來過電話,說我殺掉的兩只怪尸體不見了。”
當下他把魚城幫宋老頭尋人的事講了一遍。
“這么說,章魚怪還真可能是批量生產的生物武器。它們的原型體是人,可他們是怎樣把不同的人改造成相同的變異物種的呢?”米豆豆越說眼睛越亮,“這還真是值得研究的課題,弄清楚了,我能做的不僅是激發異能,還可以復制異能甚至創造異能。”
米豆豆越說越興奮,掀開棉絮,下床去翻她的背包。
駱有成突然爆發出狂笑,不停地用拳頭擂床榻,“我說……姐……你還真……嚇尿了啊。”
米豆豆一邊翻檢著背包一邊答道:“是啊,剛才和你說過的。”
“哈……哈哈,你還是……趕緊……換了吧,后……面都……濕透了。你咋……那么多……尿啊。”
“老娘就是尿多,不急,取了樣本再說,萬一等會兒還想尿,褲子都不用脫了。”
駱有成像被噎到了,笑聲中道而止。好半天,才對著米豆豆的背影豎了個拇指,“姐,你是高人。”
“別說那些有用沒用的,快來幫姐找找,鑷子和刀放哪兒去了。”米豆豆邊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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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哆嗦。
駱有成從床上拿起那件羽絨服,走到她身后,給她披上,“姐,你還是去吧褲子換了吧,大冷天,一會兒要結了冰就脫不下來了。東西我幫你找。”
“真麻煩,”米豆豆皺眉,但還是依了駱有成,“另外還有樣本袋,標記筆。”
米豆豆的背包里凌亂不堪,要說邋遢,米豆豆在駱有成認識的人里排第一。不過這難不住駱有成,他意念一動,里面的小物件紛紛飛了出來,他很快找到所需的物品,讓其余的小玩意落回背包。
他把東西擺放在桌子上,得意地轉身,笑容僵了:“姐,你換衣服去角落啊。”
米豆豆道:“咱們兩姐弟,沒必要回避,你長啥樣我都清楚,我長啥樣你也記不住。”
駱有成很想說我有辦法記住,但他沒敢說出口。開顱手術啊,想想都害怕,還是把這個秘密埋一輩子吧。
“姐,你是我見過的最沒皮沒臊的。”
米豆豆提上褲子,穿上羽絨服,“老糙女,要皮臉有啥用。”
駱有成挪開了壓在章魚怪身上的廢舊車,米豆豆一只接一只地收集組織樣本,駱有成幫著在樣品袋上編號,不時和廣旭哥確認一下是否安全。進入工作狀態的米豆豆是嚴肅的、沉默的、一絲不茍的,駱有成偶爾調笑一句,她也不理不睬。蹲在她旁邊,看著她的側臉,駱有成居然想到了兩個字——“圣潔”。啊呸,一定是錯覺。
采集樣本足足用了三個小時,每一只章魚怪的每一個器官都沒放過,樣品袋用了幾百個。駱有成在服務區超市里找了個大箱子,把樣品袋放了進去。看到大箱子還有不少空間,他又將煙草柜中的過期卷煙裝了幾十包進去。